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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歌赶到西苑的时候,韦欢正一手抱着步天音。
没错,就是抱着!
抱着,还深情脉脉的看着她……
云长歌翩然落下,二人均未有任何的感觉,直到韦欢手下一空,步天音已经被另一个人揽在了怀里。
云长歌当韦欢是空气,看也未看他,美丽的眸子轻轻眯起,笑睨着步天音:“小步,你都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怎么还和他打来打去的,就不怕伤了我的儿子么。”
“你儿子刚才不是去找你了么。”步天音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好在她也不是什么脸皮太薄的人,不管韦欢有没有在这里看戏,云长歌想秀恩爱她都由他去了。
只是片刻后,步天音忽然一把揪住了云长歌的衣领,想到了什么似的,怒道:“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儿子了?”
云长歌笑道:“欺负?这不是你说的么,打是亲骂是爱,慈母多败儿,严父出孝子。”
步天音:“……”
韦欢:“……”
云长歌横抱起步天音,就要朝着两个人的卧房旁若无人的走去。
步天音挣扎道:“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呀?”
云长歌笑道:“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
“比剑啊。”
“你难道是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么,步天音?”
“干嘛叫人家的大名。”
“怕了?”
“我会怕你?”步天音忽然一笑。
身后传来一阵低咳的声音,两个人这才想到似乎后面还有个人的存在……
韦欢:“……”
步天音最终还是在云长歌的威逼利诱下回房去休息了。
她闷闷不乐的离开,心想这一定要是她生的最后一个宝宝了。
因为,生孩子实在是太受累。
并且即使是怀了身孕,过了不能同房的安全期以后,云长歌那只禽兽照旧不会放过她啊喂!
云长歌那厮,国事虽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他特别有时间研究一些有的没的——只有禽兽才会专门去研究的一些东西……
比如,眼下他对于孕妇的研究,就比她这个真正的孕妇还要精明。
步天音摇头叹气的离开。
西苑。花园。
云长歌和韦欢对酒当歌。
云长歌举杯,笑道:“你打算何时成亲?”
韦欢一日不成亲,他便一日就惦记着步天音。
即使他成亲了,云长歌也不一定会放心。
更何况是他不愿意成亲呢?
韦欢现在的面部表情比过去丰富多了,他竟然笑了笑,反问道:“成亲呀,我与谁成亲?”
“你看上了谁,朕都能指给你。”
“谁都可以?”
“步天音除外。”云长歌脸色微变,语气也沉了下来,看着他淡淡道:“朕才不管你是不是她拜把子的哥哥还是姐姐,给你三天时间,把自己嫁出去。”
韦欢的脸都黑了。
这个云长歌,不管是不是当了两国的皇帝,还是当了人父,黑心的性格和毒舌的嘴巴竟然都没有一点的变化。
韦欢抿唇不语,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过去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如今脸上的表情好不容易丰富了起来,他的表达能力还是不能及云长歌的百分之一。
云长歌笑答:“朕想了想,沈梦涵今年也应该……”
韦欢冷冷的打断他:“云长歌,你够了。”
沈梦涵正是沈王爷和叶清音的女儿,当年他们夫妻双双去世以后,沈梦涵便由白轻水和燕绾收养,这个云长歌,不仅没有君子的气度,反而很小人的睚眦必报。
——小丫头才几岁啊,云长歌竟然连那样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也要算计一番。
韦欢心里虽然生气,但是却觉得除了愤怒以外,还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一旁的白衣男人在慵懒的举着酒杯。
韦欢看着天空的艳阳,忽然觉得一晃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些年。
当年,步天音还是个被沈思安休下堂的弃妇,他给她一封休书。她还了他三封。
当年,他与沈王爷、太子花清越都是兄弟。
当年,花清越也并没有坏到对兄弟斩尽杀绝。
当年……
当年他也喜欢步天音。
当年,夜帝残暴,却也对步天音情有独钟。
但是,谁又能比得过他眼前的这只妖孽呢?
韦欢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音。
良久后,才缓缓道:“好。我三日后便成亲。”
“和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反正不是和陛下你。”
“韦欢,你不信朕撸了你的官位?”
“来撸。求之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