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何而起的,田夫人还是莫要传谣信谣的好,不然损坏了太师府的美名,我是承受不起,夫人承受得起吗?多口舌不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该是把“蔡家找大夫麻烦”这个闲话传出去的人;至于余冯苏,她是提也不提,早就得罪透了的,这关系无论如何都好不了,别人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好了。
倒打一耙!怎么从她口里说出来,自己倒还成了传谣信谣,与太师府有仇,所以损坏太师府美名的长舌妇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与其纠缠明显要吃亏,更要证明自己多事多口舌。张欣忍下气去,抽了帕子捂着脸装委屈:“是我不会说话,但我真没乱传话的意思,更不会是有意伤太师府的声名,无非是想与小安大夫表示亲近,生怕小安大夫误会好人罢了。”
还真怕太师府呢,怂样儿,想挑事却又胆子小,就这么两句话就吓尿了。安怡呵呵一笑,抬手扶住张欣,亲切地道:“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急的,有失礼失言之处,还请不要计较。”
翻脸比翻书还快,张欣忍住不适,强笑:“呵呵……不会,呵呵……”
田氏忙上前打圆场,将张欣拉着走开了。
小样儿的,没吃过亏不是,才刚被收拾了一顿,没到位,又上赶着上来找抽?我成全你!长舌妇!安怡欣赏着张欣的憋屈样儿,只觉得心情大好,才从外头受来的闲气都散光了。
安侯府众人见识过了安怡的火力,全都闭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她,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太过分,也觉着安怡真算是给本家留了面子了。唯有安大小姐小声问她娘:“听说她家老太太从前是鼎鼎有名的泼妇?”
大夫人唐氏淡淡道:“一个年轻寡妇,上有婆婆要赡养,下有儿子要抚养,还有妯娌叔伯相逼,她却硬生生挺到今日,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善良人儿?”又警告两个女儿:“没事儿别招惹这丫头,这丫头被逼疯了会咬人的。”
安大小姐噘嘴:“她不惹我,我干嘛去惹她?她要懂不得尊敬人,我难道还要捧着她不成?”
安七纳闷:“张欣干嘛找她麻烦?”
唐氏瞥了眼才回来的田氏,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兴许是看不顺眼吧。”转头却还与安侯老夫人轻声道:“老太太,早前不是说要请她去咱们府里做客的?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机会把事情定下来,如何?”
安侯老夫人沉吟片刻,示意田氏:“老三媳妇,前几日你不是说咱们园子里的那两株豆绿开了?想来安怡生长于苦寒之地,没什么机会见着这样的花。”
这意思其实就是让田氏再次出面邀请安怡赴宴。田氏恨得牙痒痒的,深以为两个嫂子就是嫉妒自己多得了田家退回来的那部分钱财,又嫉妒自家的儿子出色,所以才总是刁难自己,却不得不强颜欢笑,上前与安怡搭话:“侄女儿,咱们府里有几株豆绿开了,豆绿开得晚,只怕是今年最后一茬牡丹啦。这次有没有兴趣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