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变化,实在是和当初那个尖酸刻薄古怪强硬的老太太判若两人。安怡拥着安老太的肩头,轻笑道:“我就知道,有祖母在身边,我可高枕无忧。”
安老太得意一笑,探长脖子小声问道:“你别不是在外头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安怡连忙否认:“哪有的事?我又不主动招惹谁,有太后娘娘护着我,还有谢大人关照,谁会来找我的麻烦?是宝县主早上出门,没和家里人说,家里人刚好有急事寻她,所以找到咱家来了。”见安老太还要穷追不舍,忙嚷嚷道:“好饿啊,好饿啊,吃饭吧。”
安老太无奈,只好陪她一起去用饭。
楚郡王府,楚郡王妃沉着脸将一封信扔在宝县主面前,冷声道:“你自己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宝县主莫名其妙的,拿起信飞快浏览了一遍,脸色大变,又羞又怒,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母亲,是谁这么坏?这样来害我!我哪里是要和什么了然私自会面?我清清白白的,凭什么这样诋毁我?”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真正被人当面戳穿了又是另一回事,当然是又气又恨,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就巴不得能和了然私底下见一面的。同时也有些暗自庆幸,多亏安怡不是引她去见了然,而是去了邱通家里,不然此刻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自己知道,想到这些日子宝县主特别热衷于参加有了然和尚在的各种聚会,楚郡王妃当然有数,便死死盯着女儿,冷笑道:“你没这样的想头最好,倘若真有了这样的想头……”
宝县主犹自带了一分希望,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能听到两句想听的话,譬如说,了然和尚其实也是出身岭南大族,才华横溢,大不了还俗再考一个状元之类的话。但楚郡王妃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楚郡王妃拔高声音,冷厉地道:“倘若有了这样的想头,我劝你立刻打消。不然我立刻把你关起来嫁人,再把你身边的人全部打死发卖,至于那和尚,也别想再留在这京中,更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定叫你父王让他终身不得踏入京城!你信不信我做得到?”
宝县主吓得跪倒在地,紧紧抱住楚郡王妃的双腿哭道:“我没有,我没有,母亲你别听信别人的谗言,就把女儿想坏了。”
楚郡王妃硬着心肠道:“别管别人是不是谗言,总之是你有了这样的举止并且落在旁人眼里,才会让人有机可趁!”
宝县主大哭不止,只反复道:“我没有,我没有,其他人也都说他了得,佛法精湛,医术超群的,怎么落到我头上就见不得人了?”
楚郡王妃不理她,等她哭不动了,东张西望到处给仆妇使眼色找台阶下,方指着那信道:“你可认得这字?”
宝县主忙顺着台阶往下爬,仔细辨认了一回,惊叫道:“呀,这不是安怡的字吗?她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