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吼大叫着:“谢满棠,我奉的是圣旨,你竟敢抗旨不尊?你勾连包庇叛贼,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谢满棠优雅地笑了起来,将带了细毛倒钩的鞭子折叠起来用力塞进了武将的嘴里,倒刺刺入肉皮里,瞬间鲜血就从武将的嘴里流了出来,只剩下痛楚的“呜呜”声。
谢满棠抬起头,含着笑看向红脸武将带来的兵卒:“谁还想上来?”
一个校尉鼓足勇气往前走了几步:“棠国公,我们是在办差事……您看……”
谢满棠微笑着抬抬下巴:“你也想试试?”
那校尉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闪烁地左右看了看,示意心腹去报信。谢满棠也不拦他,回头问那红脸武将:“圣上让你搜查,可没叫你杀人。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你别不是和安保良一伙儿的吧,这孩子见过你,你生怕他童言无忌把你说出来,你就要杀了他灭口?”
真不要脸,居然倒打一耙!红脸武将挣扎着要将嘴里的鞭子拿出来辩解,却不过是徒劳,谢满棠的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就和碾苍蝇似的用力碾了又碾,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便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谢满棠。
任谁都知道谢满棠这个说法是胡搅蛮缠罢了,可谢满棠自己演得入戏,笑眯眯地看着周围人道:“不怕诸位笑话,家母正请小安大夫看着病,圣上也有旨意,要小安大夫给六殿下看好病,宫中皇后娘娘也还吃着她开的药,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贵人问起来,总是不太好。”
也就是说,小卒子们没你们的什么事儿,别瞎掺和,否则有官阶在身有后台的人自有人护着,你们这些小兵兵就是现成的顶包。那校尉就泄了气,搜查就搜查,办完差事就妥妥的了,何必节外生枝自找麻烦?
谢满棠见吓唬够了,踢了地上的武将一脚,走到一旁仰头看着安怡,满脸都是,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还不赶紧来夸我的表情。
安怡欢喜又无奈。她知道谢满棠会有所安排,却没想到是他亲自来。少不得有些替他担心,这样的闹腾,会不会把他也卷进来,若是打乱了皇帝的计划,他第一个就要倒霉。
二人正默默相对间,忽然又听见外头一阵嘈杂声响,一大群人涌了进来,领头的一个黑脸黑嘴的三品武将,看上去无比凶煞。薛氏吓得把安怡和安愉两姐弟牢牢护在怀里,红脸武将和那校尉俱都松了口气,恶狠狠地看向谢满棠。
“顾将军。”谢满棠没事儿似地迎上去:“家母不舒服,之前一贯都是小安大夫看着的,我来请她,谁想恰好撞见张将军要杀人灭口,我不过多了句嘴,他便要污蔑我通敌叛国,我没法子,只要教训教训他了。”
“将军休要听他乱说……”姓张的红脸武将好不容易忍痛把嘴里塞着的马鞭取出来,顾不得疼痛就要辩解。
黑脸武将阴沉着脸扫了谢满棠和张姓武将一眼,冷冷地将手一摆:“奉旨查封安保良家宅,谁敢抗命,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