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道:“我答应过师父要好好过日子的。”想到自己那夜做的那个乱梦,便试探着问叩真子:“师叔祖觉着,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吧?”
叩真子笑道:“若没福气你又怎会死而复生?你这几年做的事我很满意,算是听话的好孩子。”生怕安怡再追问的样子,急匆匆地道:“别再问了啊,师叔祖还没吃够天下美味,还不想死呢。”
安怡笑了笑。
叩真子咂吧咂吧嘴,陶醉地道:“我记得,有一年无意中尝到了一种果子,实在是很好吃,可惜只有小半个,还没尝到味道就已经下了肚子。”用力揪了揪安怡的头发,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丫头,你让谢满棠给我找找?”
安怡好脾气地点点头:“我一准儿和他说。师叔祖说的这种果子是什么样的啊?叫什么名字?”
叩真子道:“我要知道名字早就自己去找了,我只记得,这东西长得奇形怪状的,就像一只拳头,红里透黑……真是好吃啊,又清甜又脆嫩。咦,那是谁?”
谢满棠长身玉立,独自一人站在枫树下,素白的袍子上落了一片火红的枫叶,竟然是别样的肃穆清淡。
安怡停下来朝他微微一笑,谢满棠慢悠悠地走过来迎上她三人,撩起袍子蹲下去:“安怡做事不着调,指不定下一刻就摔着师叔祖您了,让我来背您吧。”
“谎话连篇!”叩真子不屑地撇撇嘴,“小安,看见没有,这男人惯常的口是心非,谎话连篇,他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假的,剩下两句你还要反着听。”
谢满棠神色不善地抬起头瞥了叩真子一眼。
叩真子惊恐地拍着胸道:“哎呀,好吓人啊,小美男是还想拿剑砍死我吗?鸡骨头香不香啊?”竟然是提起了谢满棠幼年时的窘事。
谢满棠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眼睛却黑如曜石,安怡见状不好,忙将叩真子放了下来,笑道:“师叔祖最喜欢和人开玩笑了。”
谢满棠不高兴地把脸转了开去,简直不想多看叩真子一眼。
叩真子趴在安怡耳边轻声道:“我看你印堂发黑,这些日子要小心点。”
这话说得不算小声,吴菁和谢满棠都听见了。吴菁担忧地看向安怡,谢满棠则黑了脸冷冷地道:“真人的印堂的确有点发黑,是该小心点才是。”
叩真子笑笑,将手递给吴菁:“走吧,别戳人眼睛了,好歹吃了他那么多山珍海味,还是别惹他生气了。”
叩真子没说过假话,因此一定意有所指。安怡的心里紧紧缩成一团,有些慌乱地看向谢满棠,他如果知道了,会怎样?
“别理这神棍!你看她就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谢满棠以为她被叩真子吓着了,伸手出去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发现她的掌心里全是冷汗,不由皱眉道:“至于么?”
安怡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