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还。”
顾若听着心里还有些暖,但依旧沉着脸,猝然说了句:“她要顾莘。”
容也一噎:“……那当我没说。”
佟慕妍看了看时间,朝顾莘说:“我得赶回去开会,晚上再过来。”
顾莘点点头:“让容也送你。”
“为什么是我?”容也有些不悦。
顾莘从容说:“人是谁叫来的,谁送回去。”
容也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臻亿大厦门口,似乎……的确是他招手叫佟慕妍来的。
要不他怎么说那么不喜欢顾若的这个弟!
佟慕妍低头系上安全带,笑着说:“还好你不喜欢顾莘,你要是喜欢,我招呼了郁芷言还得招呼你,我不得忙死吗?”
容也被她逗笑了,路上就忍不住问:“顾莘那么坏,你是怎么能忍受他的?”
佟慕妍正低头涂着润唇膏,听他这样问,便若无其事笑着说:“很简单,变成比他更坏的人啊。”
容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瞬间,秒懂了。
…………
顾若回病房时,见顾莘低头坐着,似乎在想什么。
他上前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怎么了?”
顾莘抬头一笑:“这次手术风险大吗?”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顾若答得官方,却很快,又转口说,“你不会有事的,这种手术对我来说很简单,放心。”
他拍了拍顾莘的肩膀,顾莘还想说什么,正好护士进来了,她给顾莘打了点滴,这才出去。
顾若站了起来,给顾莘做了个检查,于是说:“好好休息,睡一觉。”
见他要出去,顾莘突然说:“二哥,我手术后,你和容也回香港吧。”
顾若回头看了他一眼,终于说:“知道了。”
顾莘松了口气,顾芃的事他不敢说,也不想让顾若知道。
…………
徐佳人办完事顺道去陆家的时候,听陆家请的阿姨说自上次从医院回来后,赵琴如几乎终日在家里以泪洗面。
阿姨叹息说:“夫人她一直想给您打电话问情况,但是陆先生不让她联系顾家的人,您请。”
阿姨推开了门,等徐佳人进去,这才关门离开。
赵琴如呆呆坐在窗前,两只眼睛红肿的厉害。
直到徐佳人走到她面前,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赵琴如忙拉住徐佳人的手:“我不是在做梦吧?佳人,顾莘怎么样了?他好点没有?”
徐佳人直视着面前容颜憔悴,消瘦不少的妇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
赵琴如突然哽咽哭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去看他的,都是我不好。”
“怎么会是您不好?”徐佳人悠悠说了一句。
赵琴如仍是哭着:“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徐佳人的唇角绽出了一抹笑,“因为是我故意让你进去的,不这样,顾莘怎么会大受刺激发病?”
她说什么?
赵琴如的脸色微变。
徐佳人继续说:“我没想到那晚……夏秘书会折回,可惜了,你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
赵琴如拉着徐佳人的手终于颤抖松开了,她不可置信盯住她:“你……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徐佳人笑一笑,俯身在赵琴如耳畔说了几句话,赵琴如瞬间脸色苍白。徐佳人直起身体,冷笑说,“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
赵琴如惊恐看着徐佳人,扶着轮椅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她骤然哭出声来:“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为什么要那么对顾莘!”
“杀你有什么用?”徐佳人漠然说,“顾芃能活过来吗?知道吗,那次你去见过顾莘后,他一直昏睡不醒,佟慕妍把梁院长给开除了,现在没有人可以救顾莘了。不过你放心,顾莘咽气的时候,我一定努力带你去医院,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实在不行,我也会给你拍一段录像孝敬你。”
说完,她转身走到门口。
赵琴如声嘶力竭道:”佳人,求求你,不要这样对顾莘!该死的是我,是我啊!求求你,佳人!”
徐佳人没有回头,她深吸了口气,将眼泪逼退,嗤笑说:“当年我挺着大肚子祈祷顾芃能活下去的时候你没有怜悯我,现在你也别求我。因为这只是个开始,顾莘之后,陆家……任何让你觉得舒服的地方,重要的人,我都会一点点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