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会就去取。”
乔冷若喝着豆浆开口问道:“小哥哥,你的乳名叫什么呀?我娘亲说我生下来的时候身上香香的,所以爹娘都叫我阿香,后来拜了师傅,师傅才给我取了大名乔冷若。你娘亲叫你什么呀?”
“我没有乳名,娘亲叫我小均。我生下来父亲就给我取名朱志均。”
朱志均神情有些低落,别的孩子要不出生前便已取好了名字,要不先叫着乳名,等入了学请老师或德高望重之人慎重取一个。秦王早早地给他取了名字却是想快点将他打发了。
乔冷若对他的身世略有耳闻,未免他想起伤心事,便不再提起此事,笑着道:“既你没有乳名,那我给你取个别名可好?叫着更亲近。”说着便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朱志均见她绞尽脑汁的模样轻笑出声,这丫头就是容易让人心情愉悦。
乔冷若抬起头看向远处,墙垣外长着一棵高大茂盛的李树,比那围墙还要高出一倍多,俩枝细长的枝丫伸进墙垣,朵朵洁白的小花茂密的盛开着,一团团,一簇簇,相互缠绕拥抱,映着明媚的阳光煞是好看。
乔冷若突然喜笑颜开起来,转动着黑黝黝的眼珠俏皮的道:“我想到了。小哥哥出生的三月正是李花盛开的季节,植物‘李’,又名嘉庆子,味苦、酸,极有药用价值,就像你一样啊,表面冷漠不好亲近,却又聪明又有才智。”
乔冷若说着呵呵笑起来,朱志均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乔冷若接着道:“再者,自古有‘华如桃李’形容容颜十分美丽,说的不就是小哥哥嘛,所以就叫嘉庆子怎么样?”
乔冷若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正在等着表扬。朱志均虽觉得这名儿有些古怪,可见她如此兴奋也很是满意,笑着夸赞了两句。
乔冷若开心的手舞足蹈,跳到他面前郑重的对他说道:“我以后就叫你嘉庆子,这名字是我取的,只许我一人这么叫。”
朱志均揉着她的头发,春风满面的笑着点头答应了。两人匆匆吃了早饭就跑了出去。乔冷若偷偷溜回家里,躲着伙计下人进了房间,取过梳妆台上的金缧花边木盒又悄声跑了出去。
乔家是当地有名的生意人,开了家酒楼名叫醉香楼,当家老爷乔富贵便是若儿的父亲,母亲王氏管理着酒楼的来往账目,独子乔文远却是个不学无术偷鸡斗狗之辈,时常惹事,气的夫妇俩不知如何是好。
而唯一的女儿乔冷若确是个省心的丫头,不仅乖巧懂事,还入了马院判的眼收为徒弟,很是长脸。虽说女孩子就应守在家中,不宜抛头露面,奈何她十分受师傅重视,乔氏夫妇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随了她去。
朱志均站在醉香楼后边的转角处等着乔冷若,没一会就见她抱着个盒子急乎乎的跑过来,拉着朱志均就接着往前跑,直到跑出许久才停了下来。
乔冷若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怕…被我爹爹…发现。这是送你的礼物。”说着将盒子递到朱志均手上。
朱志均双手捧着漂亮的金缧花边木盒低着头呆呆的楞在原地,眼圈渐渐湿润起来,差点流下泪来。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每次他生辰时母亲都会唉声叹气的,有时还偷偷躲着哭一场,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过生辰是件开心的事情。
朱志均小心的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九连环摆弄起来,一时还不得要领忙手忙脚的。
“我回家再慢慢研究,一定会解开的。”朱志均信心满满的说道。
乔冷若也坚定地点了下头:“那我们现在先去玩儿吧!”说着兴奋的拉着朱志均四处逛起来。
两人在街上疯玩了许久,后又跑到第一次见面的那条小溪去摸鱼。初春的溪水还是很凉,朱志均怕乔冷若生病就不让她下水,做了根鱼叉让她站在岸边叉着玩。
朱志均挽起裤脚跳了下去,溪水很浅,只达到他小腿的位置,水里来回游动的鱼儿灵巧的四处逃窜着,可最终还是有几条可怜的小鱼落入他的魔爪之中。
乔冷若就站在岸边替他呐喊助威,两人一起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生辰。
直到两人玩得累了,朱志均这才发现时辰已晚,招呼着乔冷若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去时,居然看见了上次受伤的妇人,她正带着两个十来岁的男孩挎着篮子四处摘着野菜野果,上次受伤的左腿有些瘸,走路一摇一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