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吹过长街,木叶萧萧落下。高墙内的庭园里突然有一群昏鸦惊起,飞入了西天的晚霞里。洪涛突然拔刀,闪电般攻出八刀。
赵刚就是死在他这“五连环闪电八刀”下的。
可惜他这“五连环”也像世上所有其他的刀法一样,也有破绽。只有一点破绽。
所以西门收雪刺出了一剑,剑就已刺穿了洪涛的咽喉。
剑拔出来的时候,剑上还带着血。
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恰巧正落在一片黄叶上。
黄叶再被西风舞起时,西门吹雪的人已消失在残霞外消失在西风里……
花满楼
鲜花满楼。花满楼对鲜花总是有种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
黄昏时,他总是喜欢坐在窗前的夕阳下轻抚着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现在正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轻柔。
小楼上和平而宁静,他独自坐在窗前,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上天赐给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让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匆匆的奔上了楼,神情很惊谎,呼吸也很急促。
她并不能算太美,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灵活聪敏,只可惜现在她眼睛里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慌和恐惧。花满楼转过身,面对着她。
他并不认得这个女被子,但态度还是很温和,而且显得很关心:“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喘息着,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能!”花满楼的回答几乎完全没有考虑。
楼下没有人,大门总是开着,这小姑娘显然是在惊慌中无意闯进来的。
但就算是一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里来。他也同样会收容。
他的门永远开着,正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到他这里来他那同样欢迎。
小姑娘的眼睛四面转动着,好像正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花满楼柔声道:“你已用不着再躲,只要到了这里,你就已安全了。
“真的?”小姑娘眨着人眼睛,仿佛还有点不信“追我的那个人不但凶得很,而且还带着刀,随时都可能杀人的!”
花满楼笑了笑,道:“我保证他绝不会在我这里杀人。”
小姑娘还是在慌张,还准备问他“为什么?”
可是她已没法子再问,追他的人已追到这里来,追上了楼。
他的身材很高大,上楼时的动作却很轻快。
他手见果然提着柄刀,眼睛里也带着种比刀还可怕的凶光,看到小姑娘,就瞪起眼来厉声大喝:“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小姑娘正在花花满楼身后跑,花满楼正在微笑着。道:“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提刀的大汉瞪了他一眼,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很斯文,很秀气的年青人,立刻狞笑着道:“你知道老子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花满楼的态度还是同样的温和,道:“你是谁?”
大汉挺起了胸。道:“老子就是‘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个洞。”
花满楼道:“抱歉得很,阁下这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身上也不必再增加别的洞了,无论大洞小洞我已都不想再要。”
小姑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崔一洞脸止都已变了颜色,突然狂吼:“你不想要也得要!”
他反手抖起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他的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花满楼身子连动都没有动,只动了两根手指。
他突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一夹,就夹住了崔一洞的刀。
这柄刀好像立刻就在他手指间生了根。
崔一洞用尽了全力,竟还是没法子把这柄刀拔出来。他的冷汗都已流了出来。
花满楼还是在微笑着,柔声道:“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这里,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这里大门总是开着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拿。”
崔一洞满头大汗,突然跺了跺脚,放开手里的刀,头也不回的冲下楼,下楼比上楼还要快得多。
小姑娘银铃般笑了起来,她看着花满楼时,显得又佩服,又惊异:“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花满楼笑了笑道:“不是我有本事,是他没本事。”
小姑娘道:“谁说他没本事?江湖中有好多人都打不过他连我都打不过他。”
花满楼道:“你?”
小姑娘道:“我虽然打不过他,可是也有很多大男人打不过我,我就是江南的上官飞燕。”
她立刻又自己摇了摇头,叹着气道:“这名字你当然也不会听说过的。”
花满楼走过去将手里的刀轻轻放在靠墙边桌子上,忽又回过头,问道:“他为什么要追你?”
上官飞燕咬着嘴唇迟疑着,终于嫣然而笑。道:“因为我偷了他的东西。”
花满楼并没行觉得吃惊,反而又笑了。
上官飞燕抢着道:“我虽然是个小偷,但他却是个强盗。我从来也不偷好人的东西,我专偷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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