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什么?”
“吻。”他抱起胳膊,手指摸着下巴。
我正想反驳,却猛地发现他身后多了几个人影。
繁音。
他叼着一支烟,手里挎着一个学生妹模样的姑娘,举手投足都像个RB人。她个头顶多一米六,身材极为纤细,似乎一用力就会捏断。胸却很大,脸也更漂亮,巧笑倩兮的模样显然比那个墨西哥的更温柔懂事。
蒲蓝也跟着转过身,笑了一下说:“繁先生。”
繁音先瞟了瞟我,又瞟了瞟蒲蓝,不阴不阳地笑:“蒲先生好兴致。”
是在讽刺蒲蓝勾搭他老婆?
“繁先生也是。”
讽刺繁音嫖应召女郎?
我拉住蒲蓝说:“咱们走。”
“等等。”繁音看过来:“走?”
有本事他就直说我是他老婆,这里听得懂汉语的人可不少!
“坐下来玩儿两把。”学生妹捧来烟缸,繁音一边磕烟灰一边说:“你赢了就重新公正成五五开,输了就给我分九成。”
蒲蓝蹙起眉。
我也觉得他疯了。
繁音已经坐下了。
这种时候最需要女人开口了,我继续拽蒲蓝:“走吧,别跟他赌。”
蒲蓝再次跟着我转身。
繁音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不敢?我有幸跟蒲老先生玩过两把,老人家输给我一间工厂。”
坏了。
蒲蓝果然受不了这种激,转身说:“赌没问题,但五五不值得。”
“哦?”繁音嚣张的扬起眉:“你随便提。”
蒲蓝笑了起来:“刚刚繁先生提出给你分九成,那么如果我赢了,你一我九。”
蒲蓝出货,繁音出销路、安全等等相关服务。双方都有成本,无论哪方拿到一成都铁定会赔钱。
繁音依然很自信:“可以。”
蒲蓝坐到了他对面。
21点的玩法十分简单,就是一副扑克发牌,手里的牌加起来为21点时是最大,不到21点时,牌面之和接近21点的一方判赢。牌面大于21点时,这叫爆,爆掉就算输。
所以,我觉得这个游戏要想赢,就不能一味追求21点,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牌尽量大,却不爆掉。
因为这场赌局是繁音提的,我觉得他欺人太甚,也实在希望看到他倒霉的样子,便暗暗在心里支持蒲蓝。
荷官发牌,每人两张,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繁音的明牌是2。蒲蓝的是K,K在游戏规则里算10点。
我就坐在蒲蓝身边,看到他的暗牌是5。15点相当尴尬,因为再要牌有五成概率会爆,但不要它又不够大。
繁音手里的牌最大也只是12点,他当然选择了要。
蒲蓝陷入纠结,这时,繁音胸有成竹地笑着问:“蒲先生想一把定输赢,还是比筹码?”
蒲蓝没说话。
我生怕他再被繁音激怒,因为他这把的运气明显很糟:“繁先生,自己的牌明显比对方好就提出一把定输赢,是不是太小人了?”
“运气本来就是赌博的一部分。”繁音冷笑:“蠢货还是闭嘴得好。”
“我看你是不敢玩比筹码。”我说:“生怕自己精力不够,恍恍惚惚得全输掉。”
我想用激将法,繁音却完全没有中计,看向蒲蓝:“蒲先生自己决定吧。”
“一把定输赢。”蒲蓝说:“要牌。”
我捏了一把汗,牌要来了,竟然是张5。
19点已经相当大了,而且再要就是作死。我感觉吃了颗定心丸,已经迫不及待得想要欣赏繁音惨败的嘴脸了。
两边都没有再要,开了牌。
繁音居然是20点!
“看来是我的运气比较好。”繁音摊手:“蒲先生认账吧?”
“当然。”蒲蓝的赌品还真好,仍旧笑着:“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你可以走。”繁音靠到椅背上,点了支烟,学生妹机灵得给他点上火:“我的女人得留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蒲蓝明显是拿捏着繁音不敢说我是他老婆的心态,因为我正站在他身边,繁音会颜面扫尽。
繁音瞥向了我:“这位。”
“这不在赌局范围内。”蒲蓝笑着说:“而且我既然赌不过繁先生,那就乖乖认输,不再赌了。”
“一点钱而已。”繁音逮住机会冷笑嘲讽:“蒲先生如果计较,这局就不算好了。”
“不,钱没关系,人比较重要。”蒲蓝依然在微笑,挽住了我的手:“我们还有事,繁先生玩好。”
繁音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猛地一拍桌子。
离我们最近的保镖立刻掏出枪,指向蒲蓝。
我有点腿软,蒲蓝捏紧了我的手。
“我坚持要跟蒲先生再玩一局。”繁音冷冷地说:“就赌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