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太监却是跑了进来通报,“禀报娘娘,瑜太妃前来探望娘娘,娘娘可宣?”
孙太后一听,胸口舒畅了,是啊,她何必着急呢,还有个瑜太妃不是么?
“宣。”
今日的瑜太妃梳妆极为素净,却为她平添了几分亲和的气质。
“老姐姐今日感觉可好?”瑜太妃关心的问道。
孙太后皮笑肉不笑道,“亏得昨日淑皇贵妃的药,却是好多了呢。”
瑜太妃一听,恼恨的看了蘅碧汐一眼,在她心里,蘅碧汐和孙太后就是一个战线的!
今日本是打算来冷嘲热讽孙太后一番,不料对方却好好地端坐着呢。
想到这,瑜太妃便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不想淑皇贵妃竟是这般精通医理,真是叫人佩服。”
蘅碧汐一听,脸色一沉,骂她可以,侮辱她和秦随风绝不可以!
“太妃娘娘何出此言,昨日给太后娘娘煎的药,是臣妾去太医院,让秦太医开的,在场所有的太医都可以证明。”蘅碧汐故作一脸惶恐不安道。
瑜太妃见蘅碧汐一脸的恼怒和惊惶,心中猜疑,莫不是,这蘅碧汐和秦随风真有那么千丝万缕的暧昧存在?想到这,瑜太妃兴奋的算计了起来,若是让凤擎轩知道自己被扣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一定会气得要死,然后这蘅碧汐嘛,自然就会被处置,这样,也就再也无人敢说,箫儿和蘅碧汐的闲话了,这样一来,便是一石二鸟。
“阿蘅怎这般慌张,哀家也不过是疑惑,这么一说罢了。”瑜太妃语气微妙道。
蘅碧汐却是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原来如此,劳太妃娘娘担忧了,臣妾自当惶恐。”
孙太后静静地坐观旁斗,心中暗喜,瑜太妃和她斗了一辈子,谁也没赢了谁去,这蘅碧汐到底是年轻,还不知道自己被瑜太妃算计了去,看来,不用自己出手,瑜太妃这把锋利的刀,也是可以帮自己除掉蘅碧汐的。
就算不为她,毕竟还有个沐亲王要顾及不是吗?
孙太后暗暗冷笑,继续翻动经书,仿若不曾听闻二人的明争暗斗一般。
瑜太妃吃了蘅碧汐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胸口生火,若不是孙太后在此,她真想上前给蘅碧汐几个耳光子,淑皇贵妃又如何,她可是堂堂太妃,教训一下晚辈,谁敢吱声!
就算是凤擎轩要为蘅碧汐出头,她也可以说是蘅碧汐不懂规矩冲撞了她,这般,谁还敢多说什么。
再说了,凤擎轩也不见得是多么喜欢这蘅碧汐吧,不然,为什么拖到了现在,却还是没有封后呢!
想到这,瑜太妃底气更足了,心中的计划也慢慢的成型。
“据说,昨日皇上,是在凤栖宫就寝的。”瑜太妃喝了口茶,不温不火道。
蘅碧汐蹙起眉头,这瑜太妃想干什么?
孙太后闻言,淡淡的开口道,“阿蘅向来得宠,皇上自然是就寝于凤栖宫的。”
蘅碧汐心中冷笑,原来如此,又想拿这个话题兴风作浪了么?
果然,瑜太妃皱起了每天,不满道,“这怎么行呢,虽说目前后宫无主,但礼不可废,皇上应当雨露均沾才是,这皇恩应当惠泽后宫每一个人才是,且不说如今皇上子嗣单薄,更是应当让后宫妃嫔们多加填喜,就算如今皇上子嗣环绕,这规矩就是规矩,怎能如此胡来。”
“太妃娘娘有所不知,臣妾也时常这般劝着皇上,只是,臣妾不过只是个深宫妃子,如何能左右圣心皇意?”顿了顿,蘅碧汐话锋一转,万分谦虚道,“臣妾虽入宫晚,但也听闻了不少关于太妃娘娘的传言,听老嬷嬷们讲,先皇统治时期,太妃娘娘虽宠冠后宫,却不骄不躁,这一点,值得臣妾学习,所以,臣妾除了请安外,从不出宫门半步,只是本分的做好自己。”
孙太后面色一冷,蘅碧汐这话竟是在讽刺她!一想起当年瑜太妃宠冠六宫,艳惊四座的风光,孙太后就觉得胸口被人生生的插了几刀子,疼的她喘气声都不由自主的大了!
瑜太妃却是一愣,但见蘅碧汐目光里的谦虚和佩服,心中得意,可不是么!钱太后出身高贵如何!没有子嗣!还不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孙太后地位比她高又如何!先皇的心里,全是她一人!
孙太后见瑜太妃面容得意,气的更是面色难看,想起当年日日夜夜的盼望和等候,到头来,不过只是镜花水月,自我哀怜,而那奢望的明黄色,却一直都在瑜太妃的宫里,琴瑟和谐,柔情蜜意!
“啪~”经书在孙太后的嫉恨中,掉落在地,本就安静的心惊的正厅,显得声音十分的刺耳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