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白梦心口一颤,声音低低道,“你,想我吗?”
吕然哑然,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白梦这个问题,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一来是白梦的固执,二来是他的身不由己。
虽吕然没有回答,但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温热,却已经足够说明许多。
白梦满足了,她所要的从来,就不多。
一时半刻的温存,也是日后怀念的记忆。
西苑里,一直定不下来的公孙宇,虽然熄了灯,却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外边守门的两个小厮本来就困,被公孙宇这步伐搅得更加昏昏欲睡,没多久,就睡死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其中一个小厮消失,不一会儿,一个一模一样的推开了门。
听到开门声,公孙宇急切的扑了过去,抱了个满怀。
“你来了。”
墨葶有些莫名其妙,公孙宇为何突然冲过来抱着自己?
“嗯,我来了,你,还没睡?”
公孙宇把头埋在墨葶的肩窝里,不能抬头,只是闷闷的应了声,“我等了一夜。”
墨葶身体一僵,他…为何等了自己一夜?
“我很想你。”
公孙宇声音极低,可在黑夜里,却是清晰的。
墨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他说他想自己?
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有欢喜的女子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墨葶有些无奈,却又满怀期待的开口。
“我知道,我只是做了我最想做的事。”
公孙宇抱着墨葶的手微微发紧,自己都这么说这么做了,她为何还是这般冷淡?
“你不是有欢喜的女子吗?”
墨葶的声音开始漂浮起来,似乎随时会离去一样,公孙宇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紧了。
“是,但,你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墨葶心口一紧,她有些害怕这个答案,她怕自己知道那个女子后,会忍不住杀了对方。
“我……”
不等墨葶说完,公孙宇便松开了怀抱,恢复了平日的镇定道,“去守夜吧。”
墨葶张了张嘴,沉默的离开了房间。
他,察觉到自己的杀意了吗?
可她真的无法忍受,那个占据了他一颗心的女子。
黑暗里,公孙宇扬起一抹无奈而自嘲的笑,上床睡觉。
她,果然对自己,无意。
他都这般主动,这般暗示了,她却还是不为所动。
也许,他真的比不过她心里那个人吧。
想到这,公孙宇就嫉妒的发狂,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比起前四个人的感性等待,郭品先却理智的多,他等待,无非是想当面问红秋一些事。
在他自己和自己下完第三盘棋后,她来了。
红秋有些意外,黑灯瞎火,郭品先竟然还能下棋?
若不是对棋局位置极其熟悉,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缘由了。
“这次回来,你要打探什么消息?”郭品先也不拐弯了,开门见山道。
红秋目光微冷,不受控制的怒气爆发出来,“你等我等到现在,就是为了问我这些?”
郭品先淡淡的收拾着棋子,声音无波,“不然,我该与你,说什么?”
红秋方才还有些感动的心一下子凉了,“我去值夜。”
郭品先一把拉住红秋,用力过猛,加上红秋气愤转身的力度,导致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咔擦”一声,郭品先的手,折了。
地上的两人沉默,一个忍着剧痛和怒气,隐忍不发。
一个忐忑着担忧夹杂着怒气,噤声不语。
“你压着我了,起来。”郭品先疼的额头阵阵冷汗。
红秋闻言,飞快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郭品先,“你帮我留在这里当小厮,还你人情,我帮你接骨。”
郭品先目光幽幽,并不作声。
红秋蹲下,握住郭品先的手臂,用力一扭,郭品先闷哼一声后,手已经能动了。
“你,是否还有话与我说?”那般大力的拉住她,究竟是要说什么?
郭品先慢慢起身,站了起来,“你们的谎言,也就席遇会信,我,是断不会信,或许你们的确不会伤人性命,但也绝对不是打探消息那么简单,眼下,联盟已成,你们改变不了什么,说吧,到底要做什么。”
红秋暗暗地咬牙,果然瞒不过他,“既然影响不了什么,你又何必这么较真,知道太多,可就不能保证你能活着了。”
郭品先也不惶恐,目光从红秋脸上移开,“我不能,让你破坏了我的局。”
红秋心里一动,难道,郭品先谋划着什么?“既然如此,你把你的局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平等交换。”
郭品先冷笑,“红堂主,问那么多,就不怕我反悔,把你们供出去?”
红秋也不慌乱,分毫不为所动,“你信不信,你还没来得及把我们供出去,你就没命完成你的局了?”
“既然如此,你便现在杀了我好了。”郭品先靠近红秋,面如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