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再看到五个使臣的时候,五个隐卫都莫名的不敢和他们的目光相对。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内疚,但也许只是,不忍去看五个使臣这般难堪的模样。
虽然大牛和二狗有心理准备,也预料到真正的使臣被关在这里,但看到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孙家可真是够狠,且不说五个使臣万里迢迢来大楚和他们达成联盟,就算没有达成联盟,也不该这样对待使臣们。
难怪堂主姐姐们会中计,这五个隐卫假扮成使臣,姐姐们对使臣们本就有了爱恋之心,只要伪装得当,自然不会发生。
大牛怒了!
孙家果真卑鄙不要脸!利用姐姐们对使臣们的感情,达成这样恶心的目的。
公孙宇白皙柔滑的脸长满了痘痘,一看就是心火,加上囚禁造成的,昔日的美丽不再,那双本还留有几分纯真的眼睛,也彻底变了,阴鹜,灰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五个隐卫里,四个都已经把易容水去掉,恢复了自己的样子,唯独公孙月,是唯一一个没有易容的,所以公孙宇的目光落在公孙月脸上时,才会震惊加愤怒,俨然在爆发的边缘。
“你还不把易容水去掉!真不要脸!”
憋了半天,公孙宇才嘶哑着声音开口。
然而,吕然的目光却是微微变了,不为其他,只因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分得清是不是易容。
眼前这个长得和公孙宇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易容,不然,不可能其他人都卸掉了,唯独他没卸。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这个人,竟然和公孙宇有同一张脸?
而且,听公孙宇的质问,看来是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
公孙月讥讽的勾起一抹笑,漂亮的眼睛是唯一一个和公孙宇不一样的地方。
这双眼睛雾气蔼蔼,阴暗里透着疯狂和冷血的光点。
“易容水?我不要脸?呵。”
公孙宇被这样锋利的声音微微震动,连声音,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气息不同。
“你到底是谁!你把墨葶怎么了!”
公孙月缓缓走上前,背对着光纤,显得整个人透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孤独和悲凉。
“你说,我是谁?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身体一模一样。”
公孙宇的心突然疼了起来,那种陌生的感觉,看到眼前的人以这样悲伤的姿态走来,他几乎难受的快要窒息。
可,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你是谁?”公孙宇的眼神迷茫起来。
公孙月轻轻扯开衣襟,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可这白脂玉的胸膛上,有这一颗朱色的圆形胎记。
“那,你可看懂,这是什么?”
公孙宇的脸,一瞬间白了。
这个是公孙家的男儿,才有的胎记,代代出生,都会携带。
“你…你怎么会有公孙家的胎记?”
郭品先闻言,感兴趣的眯起了眼,好啊,居然有这么大的八卦。
公孙月慢条斯理的把衣襟合拢上,神情淡漠,“现在,你还不明白?”
公孙宇慌乱的低下头,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怎么会?
公孙月走进公孙宇,把禁锢公孙宇的玄铁链子解开,声音如夜里钩月一般,带了清冷和不知名的叹息,“我是公孙月,你的双胞胎弟弟,那个一出生就被丢到护城河里的孩子,那个被人捡走,隐忍十七年的人。”
公孙宇的眼睛睁得极大,几乎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要他怎么面对?他不想相信公孙月说的话,爹娘是那样的慈祥温柔,怎么会狠心的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丢进护城河?
可公孙月那悲哀的神情,却让他没有办法不相信。
郭品先挑眉,看来是因为玉国对双胞胎的看法引起的。
在玉国,双胞胎乃是不吉祥的征兆,意味着家族毁灭。
只是,没想到,这个只是传说的谣言,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就发生了。
“因为,我比你晚一步出娘胎。”公孙月笑了,森冷如魔鬼,脸部表情扭曲起来。
公孙宇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他不信……
“怎么,不相信?你回去问问看,是不是这样。”公孙月停住脚步,不再一步步的逼向公孙宇。
他虽然恨公孙宇,但他更恨公孙家的人!
公孙宇颓然的蹲下来,只觉得好冷。
“你对墨葶到底做了什么?”
想起无辜的墨葶,公孙宇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公孙月目光一顿,随即冷笑道,“死了,用这张脸,让她记住,是公孙宇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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