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
薛亦晚这才出了屋子。
前厅,陈氏和薛安兰都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薛安兰时不时地瞥着门帘,紧紧攥着帕子。
“娘,她会不会出什么花招……”薛安兰碰了碰自己的脸,恨恨地瞪了眼这个药铺。
她以后一定要高高在上,将薛亦晚和她拥有的一切都狠狠地踩在脚下!
陈氏哼了一声,“到底是你没沉住气,不然我们现在也用不着在这里等她了,她要是敢出什么花招,我不会放过她!”
这时候薛亦晚掀开了门帘走出来,她倒是不意外,薛正平是不会来的,他现在应该急着要自己手里的毒纲,恨不得有个能胁迫自己的东西握在手里。
陈氏知不知道薛正平这些勾当还不一定。
“解药带来了?”薛亦晚望着陈氏。
陈氏看到她这张冷艳的脸,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是自己手心的玩物,没想到有朝一日还得自己低声下气来求她!
“你先将兰儿的脸治好。”陈氏不像薛安兰,到底是有几分气魄的,她按住了薛安兰的手,对着薛亦晚谈条件。
薛亦晚径直往一旁坐下,云淡风轻般开口道:“成志的毒发还要一些日子,然而你女儿这张脸却撑不过三天,薛夫人,你手里的筹码实在是不堪一击。”
陈氏一张脸都气的铁青,怒声道:“你就不怕我毁了解药么?!一条命和一张脸相比,你以为我看不明白?”
薛亦晚就是知道她心里的算计,轻轻瞥了她一眼,“既如此,薛夫人自便吧。”
而这时候一旁的薛安兰已经全身发抖了,她站起来拉住了陈氏的袖子,哀求道:“娘!娘……救救女儿吧!就把解药给她,给她啊!”
她的脸现在就处于一会儿滚烫一会儿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她害怕自己这张脸变成惨不忍睹的模样,到那时候还有谁会要她一个丑八怪!
陈氏气得脸色难看得很,只暗恨自己教出了一个没脑子的女儿,这么一来哪里还有谈下去的资格?
她拿出了解药,哼了一声,“你要是耍什么花招,就算你是安和县主我也要想办法拉你下来!”
薛亦晚没有理她,拿过解药就往后院走。
薛安兰一把上前拉住了她,怒喊道:“你走了……我的脸怎么办?!”
薛亦晚冷冷地甩开她的手,“确定解药没有问题,我自然帮你解毒。”
薛安兰跌坐在地上,恨恨地望着薛亦晚的背影。
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薛安兰,气得直接起身往外走,“兰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薛安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把这一笔重重地记在薛亦晚的头上,她恨薛亦晚,恨不得薛亦晚不得好死!
此时薛成志的屋子内,薛亦晚喂他服了解药,守在一旁,因为一直没有睡好,很快撑着头就睡过去了。
穆子越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取过一旁的披风轻轻地为她披了上去,又关上了窗子。
他刚要转身,突然瞧见薛成志的额前渗出了汗珠,嘴唇也泛紫了!
“成志!”穆子越拍了拍薛成志的脸颊,心里一沉。
这一喊,薛亦晚也被惊醒了,她看到薛成志的脸色心里猛地一揪,立刻跪坐在床沿上扶着薛成志侧躺在迎枕上。
“这是怎么回事?!”薛亦晚立刻探了脉象,却发觉先前还在蛰伏的毒性散开了!
“解药是假的!”薛亦晚冷冷地站直身子,“这一次我不会饶过薛家任何人!”
穆子越一张俊脸上也溢着愠怒,“当真是不知死活!”
薛亦晚想到前厅的薛安兰,疾步跑向了前厅。
薛安兰这时候还在哆哆嗦嗦地捂着脸,看到薛亦晚跑出来,她猛地抬头,可当她看到薛亦晚的脸色时,心里咯噔一声。
薛亦晚看她要跑,拔出了匕首径直将她堵在了原地,“薛安兰,倒是我小看你了。”
薛安兰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喊道:“你胡说什么?!”
“真的解药在哪里?”薛亦晚手里的匕首全然不客气,甚至已经溢出了血迹。
薛安兰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薛亦晚顺手拿过桌上的茶壶,一甩手就将茶水全倒在了薛安兰的脸上。
一声尖叫。
薛安兰死死地瞪着薛亦晚,“你这个疯子!这就是解药!你骗我!你就是想骗我!”
薛亦晚微怔,按照薛安兰的秉性,又怎么会冒着这种风险做这种事?看她的反应,这解药在她眼里起码是真的。
“你从哪里得来的毒药,薛家没有这样的东西。”薛亦晚一把揪起她的衣襟。
薛安兰看着这个丝毫不留情的薛亦晚,再多的愤怒也成了恐惧,她再次看到匕首迎面而来的一瞬,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柳家的药!”
薛亦晚的匕首一顿,“柳家?薛安兰你胡说什么?!”
薛安兰吓得什么都招了,“是柳家!我看到柳如烟拿这个药给柳家的姨娘用过,我就偷了一点……是柳家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