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一句话梗得秦玩淮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后面的王氏手紧紧地抓着帕子,毫不掩饰狠毒的眼神直直的射向秦安然的后背。
秦安然自然感受到背后如芒针刺一般的眼神,猝然转身,王氏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视线,就已经被秦安然看到。“父亲,你看,她的眼睛多么狠毒,看样子是恨不得将我拆分,喝我血,啖我肉。”
秦玩淮自然也看到王氏的眼神,厉色瞪了一眼,“还不跪下给皇后娘娘赔罪?”王氏怒气,站直了身子,目红面赤的看着秦安然,“我没错,我有什么错,是这个毒妇,将我女儿的婚事毁了。”
秦玩淮上前伸手对着王氏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今日神情恍惚,甚至又不清楚了,还不;来人,将夫人送下去吃药?”王氏双目愤恨,含泪看着秦玩淮。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家仆,秦安然微抬手,“不必,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既然是家事,那么你们都退下。”
秦安然站在大堂的中间,眼神清冷的看着王氏,“你说我毁了你女儿的婚事?没错,着我承认,我就是不想让秦知棋嫁入镇国侯府。怎么,你有意见?”王氏不顾秦玩淮在一边的眼神威胁,站起来。
“对,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坏人姻缘,我诅咒你。”王氏发疯了一般,无数的恶毒的咒骂从她嘴里吐出来,直对着秦安然。等到王氏说累了,秦安然才看向秦玩淮,“父亲,你看,这就是你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发妻,想必平日里这样狠毒的话也没少说吧。”
秦玩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索性放下了面子,“你到底想怎样?秦府虽说不曾待你极好,但我也是生你养你的人,没有秦府你能有今日?”秦安然露出一丝冷笑,果然开始说自己的苦劳了。
“生我养我?你莫不是在说笑不成?”秦安然目光沉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直直的看着秦玩淮,一字一句道,“生我的是我娘,育我的是我娘。我出家之时仅十六,在荸荠庵带了五年。”
秦玩淮冷着脸,“难道供你吃穿的不是秦府吗?不是你老子我吗?”秦安然冷笑,“哈,还真是回往自己脸上贴金。对,也是,如此的话,喜鹊,回宫中取白银千两,黄金万两送至秦府,让我将他们的‘养育’成本还清了。”
秦玩淮和王氏对视一眼,秦安然这么好说话?秦安然看着两人眼中的疑惑和谨慎,心中冷意横生。“既然恩算完了,现在就来算算仇吧。我娘亲的死,王氏你是不是该偿命?”王氏闻言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呢?”
秦玩淮脸色也黑沉下来,看着王氏,难道当年玉儿的死真的与王氏有关。王氏看到秦玩淮怀疑的眼神,心如刀割,“老爷,你不要信她的,她就是不想让我们一家子好过,就是故意挑拨的。”
秦安然对着喜鹊一个眼神,喜鹊会意,“将人带进来。”两个婆子从外面进来,“参见皇后娘娘。”秦安然点头,“说当年我娘亲生产之时的事情。”秦玩淮也转身看去,这两个婆子他有映象,是以前专门给府里接生的产婆。
“见过老爷,奴才和奴才的姐姐是当年给姨娘接生的产婆,当时姨娘虽有难产的现象,但是并不会危机生命。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将少爷接生时,夫人派人过来给姨娘送了一碗药,说是补元气的。”
“药服下之后,姨娘就血崩而死,我们姐妹两个知晓此事,接生之后连夜逃出京城,连接生的喜钱都不曾取。”听完这些话,秦玩淮眼神狠辣的看着王氏,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的那个如同江南烟雨班温柔的女子,浑身是血,泣声如婴孩般的紧握着他的衣袖,渴求的看着他,身子渐渐变冷。
王氏脸色一白,跪着抱住秦玩淮的脚,“牢狱,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说……”秦安然已经无意听他们之间的解释和怒言。起身吩咐,“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秦相与前太子谋逆篡夺皇位,罪该万死。应皇上仁慈,故秦府众人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子嗣不得参考,永世不得进京。另陵安氏品性贤良,允自成陵府,免去刑罚。”
秦安然站在记忆中娘亲住过的院子里,仰天浅笑,娘亲,我和弟弟都很好,仇已报。泪双行,无声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