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珠子泛着红,挣扎着,江力跳起来,狼狈地说:“我又不是没给钱,她卖我买,我不干也是别人干,今天这么多女人,你随便挑,就当我陪给你的。”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口咬在林当手上,冲上去掐着江力的脖子大叫:“我操你妈!”
江力张开嘴想喊,但气的传不过来了,被我捏着脖子,脸都发青了,我只想掐死他!
但林当把我拉开,江力缩在沙发里猛地一阵咳嗽,这时江力的小弟们冲了进来,挡在我和江力之间,两个小弟骂骂咧咧地要打我和林当,林当拿着一个啤酒瓶在手上,对他们大吼:“来!来一个我捅死一个!”
“都住手。”江力揉着脖子,让他的小弟们退后。
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哭得像个傻逼一样,完全止不住眼泪。
“你还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么?”江力问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哭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林当替我说:“你要说就快点儿说,别磨磨唧唧地问。”
“她在摩登酒吧里做,不过这一行都是流水一样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她在不在那里,后来我再去找她,都没找到她,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但她要是躲着你,你一去她就会走,这次算老子欠你一回,一个月以后约架的事就算了,今天老子也不和你计较了,看在宋小雅的面子上。”
江力走了以后,我放声大哭,一排小姐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浓妆艳抹的酒吧妈妈问林当人怎么办?林当说滚!
我一直哭,许多事涌上脑海,宋小雅以前骂我的样子,给我做泡面的样子,还有她把我拉到床上,她亲我,抱着我,恳求我的样子。
“妈的,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用力敲着脑门儿,真想就这么打死自己算了。
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医院了,手上包着纱布,医生看着我。
“他有突发性精神障碍的病史,绝不能轻易刺激他,否则他会丧失理智。”医生对林当说。
我看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眼泪又留了下来,赵腾在一边看着报纸,看见我哭了,叹了口气说:“我的哥,你终于有反应了。”
我对赵腾说,我包里有钱,你拿去把医药费付了吧,赵腾摇了摇头说:“早就拿了,我怀疑刚才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你也不会有反应的。”
提起这事,我又是一阵心疼,用力摇了摇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找到宋小雅是最重要的,我把她弄丢了,我一定要把她再找回来。
不过,这事暂时不能告诉三姑爷,免得他气病了。
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地走进输液室,看见我,她着急地走上来,我看了眼赵腾,赵腾吐了吐舌头说:“刚才我们以为你彻底傻了,只好把陈老师叫来。”
赵腾和林当先走了,他俩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陈冰轻柔地握着我受伤的手,埋怨道:“你就不能小心点儿。”
我心里难过极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都没保护好。
“冰冰姐,我真没用。”我说着,眼眶又酸了。
我想起许多许多事,如果我小时候勇敢一点,陈冰哪里弄吃这么多苦。
“我真没用,我该小时候就让我爸打死我算了。”我捏着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说真的,我不恨别人,我最恨自己,都怪我自己不够勇敢!
陈冰和宋小雅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我的窝囊而受了伤,要是我勇敢一点,他们两个的命运都会大不一样。
我咬着嘴唇哭了,此时此刻,我真希望自己小时候就死了!
冰冰姐握着我的手,轻柔地说:“傻瓜……你要是早就死了,以后谁来保护我。”
她的话刺进我的心里,像一把尖刀一般,我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冰冰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冰冰姐想留下来陪我,可时间太晚了,我不想看她熬夜,便赶她先回去,冰冰姐扭不过我,让我一定别再想不开了,宋小雅迟早会找到的。
我心里好过了一点儿,没那么难受了,感觉冰冰姐对我这么好,我要是还半死不活地,就太对不起她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是一个鼓噪的声音吵醒了我。
“老公,这龟孙子在这里呢!就是他打得我!”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邱小月带着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愤怒地瞪着我,那中年男人嗟着牙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我:
“是你啊,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