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这个死不要脸的臭流氓!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又重新去接了一盆热水。稍稍酝酿了下,我也就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他脱下了病号裤。
这个时候,他却轻松惬意地枕着双手,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脸……弄得我难堪得不行。我躲闪的同时,骂了他一句:“有病啊!好好给我躺着,安分一点儿!”
把他服侍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累得不行了,洗了个澡后直接在他旁边的一张床上将就了一晚上。
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他所有的亲属都没再来医院,连杜南茜跟汪虹都没来,可能是韦连恒对他们说了什么吧。
正好,我也自在,去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和餐具回来。这高级病房就是方便,有专门的厨房可以做出新鲜的饭菜,不用去外面买快餐。
对于常年独居,且注重生活品质又勤快的我,下厨是必备的生活技能。我闲暇时就经常研究菜谱,为自己煲养生汤水,现在为韦连恒这个病号做饭煲汤,自然是游刃有余的。
忙活了一上午,我给他弄了个清炖老母鸡汤,炒了一个沙嗲牛肉、一个菠萝鸡丁,还煲了点儿排骨粥,基本都是偏粤式的菜,比较清淡。总之自我感觉还是色香味俱全,卖相很好。
他喝了一口汤,眼含赞许:“还行。没想到你这种女人还会下厨……”
“喂,什么叫‘我这种女人’,我这种女人就只会吃喝玩乐吗?”说话的同时,我又夹了一块肉喂到他嘴里……这个时刻,这种氛围,我也没去计较跟他之间的关系了,只是沉浸在这种情侣之间的互动里,不愿出来。
反正,这只是一场报复杜南茜、报复整个杜家的游戏。
他,韦连恒,于我而言就像杜南茜的一个最珍贵的玩具。我不一定喜欢这个玩具,但就是铁了心要把属于她的东西夺走,夺过来我随便玩玩,玩腻了就扔了,反正就是要她伤心哭泣、绝望……
我始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离开他的世界,我依然是清醒的。
然后他似乎也陷进了这样的游戏里。抓住了我的手,他有些动情地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手这么白、这么嫩,保养得太好,怎么会舍得在厨房里糟蹋了?”
难得啊,他还有对我这么温柔的一刻。
“我有什么办法,”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故作伤感地说,“我白深深又不是什么豪门千金小姐有保姆伺候,我无父无母无背景,在这个社会上无依无靠,哪里有矫情的资本?”
“哼,”他抬起我的下巴,深刻地凝视着我,“你这张脸,不就是最大的资本?”
“那你下半句是不是想说我不去做小姐可惜了?”
他又哼了声,调侃道:“可惜吗?我看你,干的那些事也没比小姐高级到哪里去,赚的比小姐多多了。”
“是啊,你说得对。”我针锋相对道,“比如你韦连恒,不也坑骗过几个消费者,榨过员工的剩余价值,用过下三烂的手段算计别人吗?你干的这些事,确实没比做小姐的高级到哪里去,但赚的比小姐多多了。所以,咱们彼此彼此。”
他嗤笑道:“算你嘴巴厉害。”
我转身发现一个护士进来了。她应该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尴尬地顿在那儿:“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韦总该换药了,现在方便吗?”
“哦,方便,过来吧。”我囧得抬不起头来,赶紧闪到一边。
但韦连恒却面无波澜,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被护士小姐听到有啥大不了。
换药的同时,护士却还不忘嘱咐一句:“韦总,您现在的伤口还有点儿严重,平时就不要做剧烈运动了,注意多卧床休息。”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