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忍不住伸出手一寸一寸的抚摸。
皇帝勾了勾唇角,笑道:“是吧?连你们也觉得惊讶吧?一个太子,一个皇子,成天就知道斗嘴内讧,还不如一介女子目光深远,朕真是对你们太失望了!”皇帝闷了半响,这才接着说:“慕容大人的千金建议朕将这幅地图公布天下,众民共享,朕现在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这怎么可以!”太子蓦的激动起来,脸色涨红:“如此精确的舆图,如果落到了敌国手中怎么办?无异于将京都布防清清楚楚拱手于人!慕容小姐如此作为,安的什么心?”
太子只差指着慕容歌的鼻子骂她卖国贼了!皇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登时脸色不虞,索离殇见了,急道:“皇兄何必说得这么严重?这是地图而非军事舆图,两者在构图上差别巨大,地图着重于京都生活布景,舆图勾画山川河流、城防兵将的布置,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皇兄故意混淆视听,就不觉得太过勉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关国家安危,三弟岂能儿戏!”太子振臂甩袖,一副天之骄子、以大局为重的样子。
索离殇下意识还要争辩,这时,慕容歌抬起头,不急不缓的道:“皇上,臣女知道这地图可能会给京城带来风险,但是比起好处,那些所谓的风险不过是水中浮影罢了!谁又能真的保证百分百的安全呢?相反,此图公告之后对整个乾隆国的益处却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该不该公告天下,全在皇上一念之间,臣女不会也不敢要求什么,还望皇上明查!”
慕容歌看了眼太子,不着痕迹的轻笑一声,说:“另外,皇上,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治疗十八皇子的病,只不过那人行踪不定,臣女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所以一直未敢引见。”
“当真?”一听有人能治十八皇子的疯病,皇帝就惊喜万分的站了起来,至于朝京里程图的事情,便暂时被他放到了一边。
慕容歌点点头:“臣女只知那人名叫柳魏,是一位游方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可能在京城,也可能在别的地方。皇上若想成功找到此人,一定不可操之过急,只需故布疑阵即可。因为柳魏此人心性甚高,且狂妄自大,非疑难杂症不治,十八皇子的病,普天之下,也许也就只有他能治好了!”
皇帝将信将疑的看着慕容歌,问道:“你一介女子,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慕容歌淡然抬眸,不卑不亢:“想必皇上也听说过我大姐的情况?臣女是为了大姐,才千辛万苦找寻神医,不料真让臣女打听到了一个,就是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见到神医真身,实在是遗憾!”
慕容歌找尽各种借口,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所知所为看起来更自然,不然的话,以皇家多疑的性格,肯定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的。好在,她这些看似蹩脚的借口,在外人看来倒是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错误。
听慕容歌这样说,已经对她坚信不疑的索离殇立马请命道:“父皇,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去做吧!儿臣一定尽快将那柳魏带到十八弟身边,势必让十八弟尽快恢复健康!”
皇帝沉吟了一下,最终点了头。太子一见这样,差点就露出了灰心丧气的表情,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压制住内心的波澜迭起,脑海里迅速酝酿起一个冲动的想法。他的感觉是,像慕容歌这般聪慧的女子,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将其掌握在手边!
一行四人前后从养心殿出来,慕容歌乖巧听话的跟在慕容复身边,没走几步,两位皇子就追了上来,一左一右将慕容复架在中间,面色难看的太子率先开口:“慕容大人,不知前些日子我们所说的婚约还成立否?”
太子和慕容熙的事情,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只不过因为慕容熙被太后罚去了静安寺,因此才不了了之。不知现在太子忽然旧事重提,是想干什么?
慕容歌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看着有些急切和慌张的太子,心中嗤笑,而慕容复听他这般问,一时不明所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意有所指的瞥着慕容歌:“慕容府又不是只有慕容熙一个适龄小姐,慕容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意欲何为!”
他话音一落,索离殇就“哈哈”大笑了两声,似笑非笑的觑着太子:“皇兄可真会开玩笑,难不成,慕容大人家的闺女,就这么不值钱么?任由皇兄挑肥拣瘦,选来选去?姻缘天注定,慕容大小姐已经成那样了,我劝皇兄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索离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慕容熙成那样,还怪我了?”太子暴跳如雷,恨不得一拳打破索离殇脸上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