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可我却清楚的听到了她的声音,很是奇怪。
为了叙述方便,下面凌菲为第一人称。
那天,我打车到孙离家去,由于时间太晚,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
我等了很久,脚都麻了,夜晚的风又很硬,身体都有些冻僵了,我不住的跺脚取暖,这时有一辆车缓缓停在我身边,是辆黑车,也就是干私活的私家车。
我往前后看了看,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再等下去也不知要等多久,孙离还在家等着我,我一着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车启动后很平稳,这也让我提着的心稍稍放下点,只是开车的司机大半夜的还戴着个墨镜让我很不舒服,我也不好让司机把眼镜摘掉,也许人家眼睛有问题吧。
当车行驶到离孙离家五里左右的北宛路的时候,车头一拐,一下进入到一个小区中,我大喊,“师傅,走错了,不是这里。”可是司机却没听见一般,自己打开车门下车了。
我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老太太从楼道中走过来,见了我,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来冲我眼前一划,我感觉身体一凉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绑在了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个面如土灰的男人,正是刚刚开车那个司机,我努力的想坐起来,才发现,动一动都很难,我的心里在流血,我后悔不已,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那个老太太拿着一把香,正举过头顶在床前来回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念着什么。
我大叫:快放了我,快放了我,不然我报警了。
老太太拿过一块毛巾塞进我的嘴里,我扭头使劲挣扎着,可还是被她塞了进来,我感觉我的嘴都快撑裂了。
老太太看我如此,便冷哼一声,顺手拿过一把剪刀,冲着我的胸口刺了下来,我的喊声只停在了嗓子附近,接着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冷的让我难受,冷的让我感觉到困倦,困倦的让我睁不开眼,在我眼睛闭上的一刻,看到了那个老太太阴冷的脸上露出笑容。
只是一会,或者说,我马上又睁开了眼,这时,我发现身边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而那个老太太则点起了一对红烛,说了声:儿子,时辰到了,快起来,拜天地,配冥婚啦!
我竟然发觉此时我的手,被那个男子拉住,可我身上明明还绑着绳子,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另个我,已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满脸的怒火,满脸的泪水,眼睛还没有闭上,这时我才明白,我已经死了。
我发疯一样甩开男人的手,拼命着夺门而去,可就在我要穿过门时,我的耳中传来一阵“叮铃、叮铃”的铃声。
这种声音让我感到头晕眼花,找不清方向,我想,现在我已经是鬼了,应该能穿过任何东西了,就朝身边的墙一头撞去,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穿过撞,我的头就像撞到棉花上一样,被弹了回来。
那个老太太嘴里嘟囔:区区小鬼,还想和我做对,我也不难为你,你不想和我儿子成阴婚,我就把你扒了皮,然后沉到浑河下净净魂。说着,她好像能看到我似的,手中多了一把小黑伞,这小伞一转,我就不由自主的进入到她手中的一个黑袋子里。
等我再一次看到外面的时候,已经被老太太压到河水里了,我是鬼,我不怕冷,可我的皮没了,这流动的水却让我的灵魂一点点的消散,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吧。
刚刚如果不是你揭开了石头上的符文,我真的……
即使这样,我也离不开这里,我的身体里被老太太下了符咒,如果离开,她一定会知道的。
铃声,又是可恶的铃声,这难道和上次黄泉鬼路的铃声有内在的关联?我的头脑飞快的转动。
“你还记得那个小区吗?最好还能想起那个屋子。”
我还在想着铃声。
“死,我都记得,河苑小区,三单元,一零一。”
凌菲面目狰狞,身上的鬼气暴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