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文拂袖就要走。
“你不能这样,俺嫁给你的时候才十六岁,十年了,咱们在一起十年了,你不能这么对俺,俺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当初跟俺爹发的誓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氏泪眼婆娑的追过去,死命的抱在沈文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着沈文的薄情寡义。
不提还好,张氏一提自己爹张一山,沈文顿时怒了。
谁不知道,当初张氏死啦吧唧的要嫁给他,并且说非他不嫁。
张一山是邻水村有了名的蛮横不讲理的人,仗着曾经在镖局压过镖,和罗地主有点矫情,就对他实行打压,不仅用银子诱惑,还威胁他必须娶了张氏,不然连童生都考不上,还要丢了小命。
他怨恨被这般打压,却没有胆子反抗,为了保命,他妥协了。
娶了张氏过门,他一直战战兢兢过活,直到去年他那岳父大人病死了,他才得以解脱。
心里怨恨的种子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汇聚成了滔天恨意。
现在彻底爆发。
“你还有脸提你爹,你以为老子高兴娶你是吧,就你这德行,老子不是受你爹威胁怎么会娶你过门!你个死婆娘,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噩梦的开始就是被你看上的那一刻!”沈文怒了,拽起张氏,就冲着她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啪!”一声,甩耳刮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清脆。
张氏顿时被打懵了,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刻薄嘴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她瞪大着那双三角眼,如同死鱼般“文哥,你打俺,你竟然打俺!”
嫁入沈家,虽然没有恩爱有加,至少沈文不会如此对她,打她,她还是第一次被沈文甩耳刮子。
她在家里被自家爹捧在手心里宠着,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打的就是你!咋的?还以为你那老爹还没死呢,可以给你撑腰是不是”沈文阴笑出声,眸中满满的痛快和杀意。
他已经忍耐很久了,今天一动手打张氏,他顿时觉得压抑在胸口的那股闷火消散了不少。
所以他出手从来不曾留情,而是往死里打。
接连在张氏脸上扇了几个耳光,跳起来,对着张氏丑不拉几的脸上猛踹了几下,怒斥张氏:“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你这蠢妇!”
张氏气疯了,哭嚷着尖叫:“沈文,你个没良心的,俺给你生儿子,伺候你吃喝,你就是这么对待俺的!”
说完,掩面痛哭,嘴角都流着鲜血,眸光呆滞痛苦的瞪着沈文。
“你还敢说?”沈文扬手就要再打。
“老二,你这是做啥呢?”门被推开,姚氏听见哭声,抱着元宝匆匆赶来,看到张氏被沈文踩在地上,嘴角都流出了鲜血,顿时惊得不行。
“哼,她不守妇道,我正在教训她”沈文碎了口,很是不情愿的把脚抬了起来。
早就见这娘们儿不顺眼了,现在正好出这口闷气。
“娘,哭,快哭”
张氏手里抱着的元宝歪着脑袋看地上趴着的女人,待张氏抬起头来时,他看清楚了原来是他娘,当看到她嘴角的血迹和满脸的泪水,顿时乐了,拍着小手一个劲的嚷嚷着让张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