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湿冷的天牢中,夜泠兮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刑架上,李崇炎支开了所有狱卒,懒洋洋的坐在她面前,十分惬意的饮着茶,半晌也不说一句话。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盯着我?”不悦的瞪着李崇炎,夜泠兮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急不慢的放下茶盏,李崇炎缓缓起身,迈着步子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如狐狸般狡猾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而后驻足在她身侧,凑在她耳边极其小声的说:“你不是夏侯月。”
闻言,夜泠兮心头猛地一惊,知道此事知道人并不多,他是怎么知道的?避免他是有意诈她,于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齐王殿下,您这个笑话,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呵呵!”笑着绕到她的跟前,李崇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徐徐道:“本王知道,真正的夏侯月其实早就死了,为了让你顶替,璟临可是费尽了心思,连痛失女儿的夏侯战都被他给说服了。”
“恕妾身愚钝,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依然是面不改色,夜泠兮心下暗暗琢磨起来。
听说夏侯月当时是遇上了山贼劫道,而死于非命的,可是朝廷至今也没有抓到那些山贼,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真的夏侯月已经死了,李崇炎是如何得知的?
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当初劫道的即是山贼,那么山贼总有栖身之所吧!朝廷查了这么久,就算那群山贼武功盖世,没能将他们擒获,也应该能查出他们的所在之地才是,怎么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
种种迹象,不得不让她猜测,那群山贼根本就是假的,是有人要蓄意谋杀夏侯月。谋杀准王妃,还能让朝廷查不出,想来主谋的身份必不简单,莫不是眼前的齐王殿下?
“璟临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如此忠心?还是说你爱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心知她不会轻易承认,李崇炎也不恼,极有耐心的继续道“如果你是因为爱他,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璟临是不会真心爱你的。”
后半句话似如一把利刃,狠狠扎在了夜泠兮的心上,令她莫名的心痛忍难。
不用他来提醒,她也知道,在李璟临心中,沈云初才是最重要的人,他将王妃印鉴交由她保管,将她视作王府的女主人,可见她才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白首偕老的人。而她夜泠兮,不过是一个能够帮他达到目的的替代品,这些她又何尝不明白。
她总说自己欠他一份恩情,只要偿还了便离开,可当他奋不顾身的挡在她的面,当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时,她才真正的明白,原来是她自己舍不得,不想离开他。
他不在时,她心里会想着他,即使和他吵闹斗嘴时,她也从不曾真的生气。看着他时,她的心跳会加速,脸会发烫,她知道其实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
可她也知道他不属于她,唯有将所有的感情隐藏起来,才不会感到难过,唯有伪装成对他豪不在乎,才不会让人看穿她的心意,也才不会让人觉得她可怜可笑。
“呵呵!身为夏侯家的女儿,终身大事本就是场政治,谈不上爱与不爱,但既然嫁于王爷,自然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又何来好处之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夜泠兮不想被他看穿心思,更不想让他揭穿身份,刻意去强调她就是夏侯家的人。
她眼中闪过的一抹失落,没能逃过李崇炎的双眼,他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后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道“罢了!本王就实话告诉你,夏侯月是本王派人杀的,所以早在璟临带着你回京的第一天,本王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夏侯月。”
果然如她所想,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难道就不怕她泄露?夜泠兮心中疑惑至极,但既然他都将事情挑明了,那么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遂好奇的问:“你说出来,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告发你?”
“你有证据吗?”不答反问,李崇炎狭长的眼眸透着狐狸般狡猾的目光,慢悠悠的说:“就算有证据,你敢揭发吗?璟临用你假冒夏侯月,已是罪犯欺君,你揭发本王,那么璟临也会给本王陪葬,你舍得吗?”
闻言,夜泠兮恍然大悟,他是算准了她不会害李璟临,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告诉她这些,而他之所以不揭穿她,也正是因为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去揭发她,除非他将谋害准王妃的事情公诸于世,只是如此一来,那他也逃不过一死。
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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