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因为此事遭到了禁足,要是让祖母知道……
慕青芸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正想要求情,就听到苏云逍清冷的声音响起:“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听不见,但若还有流言传进在下耳中,慕三小姐便好自为之。”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她看着那个背影,再也忍不住伏在桌案上哭出声来。
慕青璃不知道有了这个插曲,她此时正在学着绣花,可是僵硬的动作让郑嬷嬷看的大摇其头。
“不练了不练了。”再一次被针扎到手指,慕青璃终于认命的扔掉了手中的绣绷,“反正将来走到哪里都会有绣娘,用不到我亲自动手。”如今好像只能用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帕子上的东西歪歪扭扭的像鬼画符,谁能猜到那本来是一株牡丹花。
郑嬷嬷不赞同道:“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说,其他的就不说了,难不成以后您夫君贴身穿的衣物也要假他人之手?你就算不往深了学,浅显的东西却怎么都不能放下的。”她就奇怪了,原来姑娘的绣工虽然说不上好,却也不是这么见不得人,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般,难道是手生了?
慕青璃也是一肚子苦水。
上辈子的那丫头的琴艺自己应该继承了些,因为那已经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但是绣花这任务实在太过繁重,怎么看怎么都没可能完成。
于是她笑眯眯的收起了绣绷,对郑嬷嬷道:“这不离我成婚还有好多年呢吗,现在急着这些做什么,来日方长,不着急。”
郑嬷嬷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几人玩笑了一会儿,慕青璃问霜儿道:“前几天让你去铺子里给我拿几盒胭脂,可拿回来了?”那间铺子是她娘的嫁妆之一,这些年一直交给张氏打理,生意颇为兴隆。
张氏来的时候就是个破落户,苏氏死的时候慕青璃年纪尚小,这些铺子就由太夫人做主让张氏打点,她这些年没少从里面赚钱,中饱私囊的厉害。
慕青璃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有机会把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里,然后让张氏把这些年欠她的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不过自己如今还年幼,这个计划要一步步的来,稍有不慎很可能引来张氏的警觉。
于是她只是叫霜儿借着出府的机会,出去看看几家店的情况。
结果自然不容乐观。
几家铺子里的掌柜的都是张氏派去的人,更别提账房一类的,所有人合伙起来贪污她的银子。慕青璃死都不相信这件事老夫人会不知情,但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意思就已经表达的很明显。
慕青璃猜想,老夫人是知道张氏的嫁妆薄,不想让她这个正房夫人太寒碜,就默认了这件事,想让张氏的手中能攒下一些私蓄。
拿她的银子做人情……慕青璃轻轻的勾了下唇角,就怕我借的出去,你们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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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日落西山,慕青檀都没有过来。
看着那一桌子凉了的饭菜,慕青璃有些奇怪道:“那小子是怎么了,往常一溜烟跑来了,今日怎么不见人。杜鹃,你往学堂走去看看,三少爷别在路上磕了绊了。”慕青檀特别喜欢往她这里跑,每天来的很早,走的很晚,像是今天这么迟还是很少见的。
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幼学学堂都建在家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杜鹃领命而去,慕青璃干脆让人把饭菜撤下去,一个人坐着边看书边等。
过了很久才见到杜鹃急匆匆回来的身影,她语气急切道:“小姐,三少爷被老爷执行了家法打了十板子,还罚跪在了祠堂,说是一整晚不准任何人给他送吃的,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慕青璃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如今天气早晚寒冷,慕之洵也舍得让檀儿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就不怕他从此有了什么毛病,而且众目睽睽之下罚了这个嫡子,以后还要他让怎么立威。
下人们最擅长见风使舵,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窝囊主子,跟着他怎么会有前途?
杜鹃有些尴尬道:“听说是中午的时候三少爷把四少爷给打了……”其实也就是推了一下,不过慕青熙自己身体颇弱,摔了一跤之后受到了惊吓,回去之后就开始发烧,慕之洵偏爱幼子,知道这件事之后狠狠的责罚了慕青檀,并且罚跪祠堂,让他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知道什么是孝悌。
中午的时候就发生了此事,也就是说檀儿已经在里面跪了至少三个时辰了?
慕青璃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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