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和那喜欢阿堵物的有什么区别?”
“哈哈。”慕青璃话音一落,就听到旁边老头儿中气十足的笑声,“说得好,好一个‘几页子破纸还值得盲目崇拜,和那喜欢阿堵物的有什么区别?’,郡君当真是有慧根。”
慕青璃对着老者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多谢夸奖。”
周夫子被她抢白,恨恨的咬了下牙,却顾及这那老人没有回嘴。
“等到到了那里,在门口叫王朔,他并没有回答。”慕青檀说道,“我等了很久,还以为他不在家,就准备离开了,没想到里面转来东西掉地的声音。”
“我知道屋子里肯定有人,本来以为是王朔觉得尴尬不愿见我,正打算离开,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说让我进去。那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十分怪异,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让迟砚在外面等我,自己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昏暗,还没来得及看见周围的东西,就感觉到一股子寒光朝我打来,我没有回头往前躲开,将手边能够得到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往后跑过去,将拿人阻了一下。”
“我想着迟砚应该能听得到里面的动静,马上就能进来,哪知那人从后窗掠过,就此不见了踪影。”
“迟砚进来之后将我扶起来,我这才看见王朔已经躺在床上没了气息,惊慌之下跑出去找人,没想到正好碰见了王朔的朋友恒远,就被他带到了这里。我真的没有杀王朔!”慕青檀说道最后补充了一句。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除了周夫子冷哼一声,其余人都思考起来。
虽然说慕青檀说的太过离奇,但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慕青璃说的对,要是慕青檀杀了王朔,那他将凶器藏在哪里了?
说是掐死的也不可能,王朔比慕青檀还大两岁,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制住。
正在僵持间,外面脚步声响起,大门被推开,一群老者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景神色各异。
大多数人是在惊讶慕青璃一个女子,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为首的那人慕青璃却是见过的。
“宁嫣郡君。”蒋夫子给慕青璃神色清正的说道,“你为何在此处?”
据坊间传闻,这人极有风骨,再加上如今是他掌握着远山书院的格局,慕青璃对他绝对不敢不敬。
“夫子。”慕青璃给他行了一礼,“舍弟被冤枉杀人,擅闯书院实在是万不得已,只要能还我弟弟一个清白,什么罪责我都认了。”
蒋夫子正要说话,眼角看见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神色一惊,却见那人缓缓摇了摇头。
他这才缓过神来,又看向慕青璃:“你说你弟弟是冤枉的,可有什么证据?”
“无。”慕青璃声音恭敬:“但是在小女看来,既然周夫子要说他是凶手,理应是周夫子拿出‘他是凶手’的证据来,我们本来就是清白了,又怎么可能为什么都没发生来作证?”
“你……”周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这宁嫣郡君实在是可恨。
分明是慕青檀的错,怎么在他说来成了自己有意为难,将这件事压到了自己头上?
周夫子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目光,只觉得心中一凉,心道这次怕是不好了。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不然慕青璃反说他屈打成招,岂不是更为糟糕:“回先生的话,慕青檀被人看见从王朔的屋子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而且他早先和王朔有过争执,实在难以不让人怀疑。”蒋夫子是远山书院最大的夫子,所有人都理应叫他一声“先生”以示尊敬。
慕青檀也借机将刚才说过的理由又说了一遍,蒋夫子也皱着眉头沉吟下来。
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方都在在理的地方,可是细想起来很多事不是太过巧合,就是难以自圆其说。
要说是慕青檀杀了王朔,他也觉得牵强,也要不是慕青檀动的手,王朔又是怎么死的?
真的是如他所说,一个那么厉害的高手进了远山书院?
这下子不还要闹翻天。
慕青璃看着这位夫子,将他也是皱眉不展,心中暗道莫不是这人打算牺牲檀儿来保全远山书院的名声?
要真是这样,就别怪她心狠,她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可能让慕青檀承担杀人的名声。
“若是这般,便有些为难了……”蒋夫子沉吟了一下,只觉得此事当真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