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情情爱爱真真假假,人生不过梦一场,有人梦长,有人梦短,有人噩梦,有人好梦,只是来世上一遭,和不快活一场。
一个白衣少年凌崖而立,衣赽随风而动,面冠如玉,唇红齿白,俊美绝尘,宛如仙玓,玉冠束发,月白冠带垂落耳际,与鬓间两缕小揝鬓发相邻,随风飞扬,飘逸清灵。维持不变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恍如隔世,他不曾有离开的迹象。
一个身影伴随着璀璨的霞光而至,脚步略带匆忙,从远处走来,同样是一个少年,年仿十三四,身型颀长精瘦,面容冷厉俊毅,面无表情,似乎踏着风霜而来,年纪轻轻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着,他的身影离山崖越来越近,直到他看到站在山崖边上的少年,阴沉的脸终于柔和,一双黑眸浓浓的思念和温柔,他脚下的步伐无声加快,就在离白衣少年还不到五尺的时候,他听到那个人熟悉的声音传到耳中,在空中散去。
“你来啦?”嗓音清灵似山涧的泉水涓涓流淌,绵延细长,又似乎毫无波澜。
他有多久没见她了,凌枫心里有个数,一年九个月零七天五个时辰,他几乎每天都盼着这一天,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每天激励他进步的,就是为这个人打拼出一片可以放心的天地,如今,或许还不够,但是,他愿意继续下去,只要在她什么,什么,他都愿意去做,哪怕是死。深呼吸口气,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止,一直走到白衣少年身后五步才道,“凌枫来迟了,请公子降罪。”声音有些诡异,却又那么自然,是所有少年变声时期的沙砾哑磁。
没错,这个临风而立的白衣少年,就是离开了五年隐居避世的云玦,她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五年,老怪为此感觉到激动而恐慌,他实在弄不懂云玦是怎样的怪胎,不过他是真的没什么可以教她了,毒术,暗器,刀剑等等能够学的,云玦没有学到十成十,却也八九成,假以时日,定会叫江湖中人大吃一惊。
“那边怎么了?”云玦听到凌枫不一样的嗓音却没有感觉到惊讶,她毕竟是成熟女人的灵魂,这个声音在前世听得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更何况她反而对其他事情有兴趣。
对于云玦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凌枫却知道她在说什么,距离这个山崖往西走的至少两三里外,有至少两拨人在打斗厮杀,他也是来世才发现,却因为方向不同又不愿多做逗留,便立刻赶了过来,没有仔细去观察,闻言拱手惭愧道,“凌枫无能,方才并没有去留心。”
“你认为,会是什么人?逍遥山,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云玦没有去怪罪凌枫,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是她站在这里,感觉到那边的杀意很浓,站在山顶,风很大,哪怕自己是站得这么远,却还是能闻到血腥的味道,这是她灵敏的嗅觉所犯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