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颇乱,只 觉得空气中涌动着一股热浪,汗涔涔而出,风吹来,凉透背心。
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 想要怎样?该要怎样?不明内情的人,都认为那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偶然,是叶云她们倒霉,可是,知道实情的小西,又怎能如此这般轻描淡写的置身事外!
缓步走在由 图书馆到宿舍的小径上,两旁的树上,已有蜕壳而出的新蝉咿咿呀呀温温吞吞的嘶叫,扰得心情更加烦燥不安。
不想回宿舍,只因为知道回到寝室,一定会见到惠惠的,但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想看见她。
现在的惠惠每天除了宿舍食堂之外,其它时间都窝在寝室里不出门,同室的女人们问起,一概以身体不爽之借口来搪塞。
大家虽略感意外,不过亦没再多问,宿管科的那个男人来找过好几次,均被惠惠找各种理由躲着不见。
他人均不明原因,以为惠惠被一个无赖的男人缠着,小西和小凡心里清楚,先去撩人的必定是惠惠本人,只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轻轻叹气,折过一条小径,弯上了去研究室的路。
这是一条绿树成荫的小路,因为比较偏,所以来往的人亦少,很是幽静,知了的叫声也弱了许多,终于有了些阴凉之气。
那份闷气散开了些,心却觉得空落了。
从小父亲就教自己念过: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为什么人心会如此难测,会如此的机关算尽。
而第一次感受到人心的叵测,却是在这个被世人比拟成纯洁无比的象牙塔的大学里,真的有些失望。
抱着书,低着头,整个人都好似没了精神气一般,那美丽的园子里的花开得依旧灿烂,那小池里的小鱼儿,依然快活的游来游去,可是却没法将那份快乐传递给小西。
坐在小池的边缘上,无聊的在池中撩着水花,园子里很静很静,人却很空很空。
突然发现离水池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小苗似要枯了,一根细细的茎干顶着两三片已经显得有些泛黄的小叶片,赶紧过去蹲下来仔细观察一番。
确实,这是一棵刚冒出头来的小植物,由于太过细嫩了,顶不住这几天热而干燥的天气,快要焦枯了。
心下一阵心疼,赶紧把书搁在边上,用手从小池里捧了水去浇灌它,一回、两回、眼看着它旁边的泥土渐渐润湿了大片,终于有了些安慰,又蹲在那里观察了许久,仿佛看到那小苗儿返了些绿色,有了些活力,微微有些欣喜。
可是腿却由于蹲的时间太长,麻木了,腰也有些酸楚了。
于是,直起了身子,左右扭动腰肢,却惊见一双亮亮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空气中似乎又涌来了一阵热浪,感觉却与刚刚的燥热全然不同,它似乎窜到了血液中,带动了血脉急急流动。
迅速瞟了他一眼,又蹲了下去,假装捡着地上的书,内心却暗自嘀咕:江飞夕什么时候来的,看上去好象呆了许久了,怎么会没注意到他呢!
唉呀,刚刚自己傻不拉几的样子一定全被他看去了吧,晕倒,像个孩子般,简直有损形象哎。
定了定心神,抱着书缓缓的立了起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抬头正眼看着他,忍不住的变成桃花眼。
今天的江飞夕,穿了一身浅粉色的T恤,一条淡蓝泛了些白的牛仔裤,身后居然还背了个全黑的吉他,很潮很有范,又不失学生气息,小西的脑子瞬间想起了老狼的那首歌曲《流浪歌手的情人》,却又感觉不太合适,因为他整个的气质,多了份稳重,少了些流浪。
江飞夕走过来,看看立在一片湿土地上的小苗,看着小西笑道:“你这样也救不了它的,它都已经没有生命力了。”
小西低下头去呆呆的看着那小苗儿半晌,脸色阴霾,呐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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