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了,“不记得了。”
阿絮警觉地问:“那你第一次发情是跟谁啊。”
蒲牢知道阿絮这是在兴师问罪,急忙摇头,“我没跟谁。”
阿絮说:“那你怎么办啊?”
蒲牢沉默一会,小声说:“憋着。”龙族里因为发情滥-交的多了去了,可她始终接受不了,尽力压制体内躁动的内息,呆在寒冷幽静的地方修炼,只要避开发情龙息就没有大碍。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阿絮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伸手摸了摸蒲牢的脸,看着她沉静的脸庞,有些心疼。
蒲牢说:“这种事情,只要提前做好准备,还是能解决的。”揉一揉她的肚子,“你放心,有我在没事。”
阿絮叹一口气靠在她怀里。她才没有担心自己,只是心疼蒲牢罢了。
阿絮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叹道:“我总算明白了。”
蒲牢在床上支好小桌子,铺上一层蓝色的小鱼桌布,转身看她,“你明白什么了?”
阿絮眼珠子转转,叽咕一声,“你就是给憋坏了。”
蒲牢把炖好的乳鸽汤端到小桌子上,“嗯?”
阿絮蹭到桌边坐好,“没了。”
蒲牢说:“为什么说我憋坏了?”
阿絮小心翼翼地看她,“那不是......你那什么的时候,就是,那个。”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嗯?”蒲牢微微一怔,她怎么了?
阿絮说:“反正就是憋坏了,没有为什么。”
蒲牢抬起右手,前后翻转,看了一会,问阿絮:“我下手重了?”
阿絮一噎,嗔道:“你这话说的,跟打人似的,什么轻啊重的。”
蒲牢就着右手去摸她的头,阿絮脖子缩了一下,蒲牢说:“你又不说舒不舒服,我就自己估摸着来了。”
阿絮一惊,这种事要怎么说出口啊?难道要一边揪着床单一边喊“啊好棒再重一点”吗?不行,她抹不开那个情面。
而且也不仅仅是这个,是指蒲牢那啥的整体势态,简直就像饿狼扑食啊!这不是禁欲太久憋出内伤了是什么!
阿絮边吃饭边偷偷瞄蒲牢,蒲牢那边倒是不在意,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上播出的财经新闻,忽然,她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来一小盘煤球似的东西,用手抓着丢在嘴里嚼着吃。
阿絮问她:“秋宁,这是什么?”
蒲牢看了一眼“煤球”,应道:“噢,这是妖怪死了以后的内丹结核。”拿了一个给阿絮,“要吃吗?”
阿絮闻着一股子腥臭味,嫌弃道:“不吃不吃,你要吃着了这个,就不准亲我了。”
蒲牢悬在半空的手停住了,手里还有没来得及送进嘴里的内丹结核。
阿絮捏着鼻子下床,“这味道太难闻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吃?”
蒲牢说:“我以前都偷偷吃的,现在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所以很多事我就没故意避开你了......”
阿絮说:“你能戒掉吗?真的太难闻了。”
蒲牢委屈地看着盘子里的结核,那可是她最喜欢的零嘴了,从小就吃。以前她总爱生吃妖怪,现在有了阿絮,不敢吃了,没想到连吃零食的权利也要被剥夺......
真是龙生无望啊。
蒲牢说:“戒。那我从现在开始......每天吃只一颗?”
阿絮瞪她,“一星期一颗。”
蒲牢忍痛道:“三天,不能再少了!”
阿絮笑,“三天可以啊,那我们三周一次吧,我现在就搬回宿舍去。”
蒲牢蛮横地把她抱进怀里,“不准。”双手圈紧她的腰,“不吃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阿絮眯着眼摸摸蒲牢的脸蛋,“真乖。”
蒲牢在她手心蹭了蹭,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我不当着你面吃,我继续偷偷地吃,吃完再嚼嚼薄荷,刷完牙回来还能亲亲。
这么想着,蒲牢在阿絮脸上啵了两下,给她夹菜,“好了,快吃吧。”扭头去看电视,“我再看看这个炒股的专家讲座,最近行情不太好,我在想是不是趁早把手头的票给卖了。”
阿絮好笑地摇头,这家伙,明明就是家产万贯,还一个劲想方设法敛财,真是没救了。
阿絮突然来了兴趣,问她:“你都买了哪些?”凑过去看蒲牢手里的平板,蹙眉念道:“东海集团,神龙公司,龙威企业......”拧她,“你这都买的什么玩意啊,敢情跟龙和东海沾边儿的你都买是吧!”
蒲牢抱着平板躲到一边,“其实他们涨势都是很不错的。”
“你——”阿絮还要说什么,这时窗户轻轻响了两下,两人都去看,一只小狐狸叼着信函端坐在窗台上,见她俩看向这边扬了扬下巴,鼻子里发出呼噜声,还摇了摇毛茸茸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