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大周这位新帝当年登基时地位不稳,为了换取跟北宣的和平,曾经用稚子做了交换,无奈稚子不适应北宣的环境,在来的路上就亡了。
当时一封书信递过去,大周皇帝只回了两个字:已知。便再没有其他的话了。
如今,二十年过去,北宣此番的怪异场景,怕是跟那位早逝的稚子有关。
几日后的清晨,唐暖一早就起来了。老夫人特意借口喝下午茶,将所有的夫人、姨娘、小姐叫到福禄园。
茶水依次被端上来,“是新来厨娘的手艺,据说学了两年的烹茶之技,味道很是不错,大家尝尝。”老夫人端起茶盏,旁人这才敢动弹。
“四姨娘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下定论,相爷说将最终的惩处权交给我,我想着,不如将大家交到这里,说些贴心的话。”
四姨娘跪到了地上,“给老夫人添麻烦了。”
“你快起来!”一脸嗔怪的模样,“又没怪你,事情不是还没有定论呢么!六姨娘?你且说说,那日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周围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唐暖端着茶盏滋喽滋喽喝的很香。时不时还吧嗒两下嘴。
这里没有啤酒、饮料、苏打水,能喝的只有茶,唐暖是一入“茶门”就难以自拔,所以现下很是喜欢它的味道,享受其中。
放眼整个屋内,只有她敢发出声音。
二姨娘白了她一眼,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祖宅受苦,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将军府那边准备的怎样了,何时能将柔儿接回来。
转过头对上六姨娘的目光,二姨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啊,快按照我告诉你的说啊!
六姨娘觑着老夫人的神色,开了口,一张嘴差点把二姨娘气死,“回老夫人,是妾身一不小心脚下滑了,所以才摔倒的。大夫人和四姨娘当时是为了拉住我,结果没拉住,被二姐姐看到了,误会说是她推了我。”
“你?!”你胡说三个字,后面两个硬生生被咽了回去,二姨娘气愤的站起来,又缓缓的坐了回去,牙恨得直痒痒,转头看向唐暖。那厮正将小脸埋在茶杯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说到底,二姨娘就是认准了六姨娘好拿捏,又出自将军府,才会如此对她的。原可以多等上几日再出手的,她操之过急才会处处漏洞。
湖畔那天本是约好了六姨娘自己跳下去,趁机诬赖大夫人,将她的中馈之权夺回来,结果六姨娘怯场了。
逼急无奈,二姨娘亲自动手推她下去,折腾了这么一大番,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竟一点好处没得着,反倒让大夫人占了便宜。
关键的是,六姨娘怎么会突然反口?昨夜还说的好好的呢!周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竟是如此?那你为何不早说?害得四姨娘被关了这么久。”老夫人道。
六姨娘一脸羞愧,俯身下去,“是妾身的不是,这几日深思倦怠,醒一阵睡一阵的,全然顾着自己,竟将四姨娘和夫人的事情忘在脑后了,请老夫人、夫人、四姨娘责罚。”她说完,眼角余光觑着唐暖的神色。
刚好唐暖抬起头,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调皮的眨了一下左眼,她嘴角笑容灿烂无比。
攻心为上,她果然……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