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被借调到一级检察院反贪局。
江川尧因为同姜啸信近亲的身份关系,暂时被限制人身自由……
白芒作为检察官,很了解这里面的程序,她不担心江川尧那边的情况——他不是被管制,而是被妥善地安排在一个住处,享受好吃好喝的“贵宾”待遇。
其他负面影响几乎没有。
只是在姜啸信的情况没调查干净之前,她暂时见不到他这个人。
白芒办好借调的程序流程,拿到了自己全新的检查证。她回到办公室,走进来的时候,何必手持文件包正要外出,脚步拖沓,见到她人突然回来了,脑袋一抬,腆脸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没有半分犹豫,快速收住脚步,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进了里间办公室。
“白检……你可终于回来了!”
何必扒拉一张椅子,人坐下来,话不停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休假之后未检科忙成一团,你看我是不是比你走之前瘦多了?”
何必这话说的——仿佛她休息很久了。
白芒算了算自己休假时间,礼貌抬眸看了看何必这张略微方正的脸,随意撑手托住脑袋说:“有个好消息,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先听哪个?”
何必眼睛一闭,嘴皮动了动:“好消息。”
白芒微微一笑:“我结束休假了。”
何必无辜地睁大眼皮,眼珠子滚了滚,预感不太好地问:“不太好的消息是?”
白芒眼珠子同样轻轻一转,轻松道:“我后面要借调市一级检察院……”
“所以?”
白芒:“暂时也没办法给你分摊工作。”
何必两眼一晕,差点伏案赖在白芒的办公室……不要啊。
白芒收拾办公桌,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只手表……好像是前几年她参加工作收到的一份礼物,没有署名盒子。
这个礼物,以前她不确定是谁送的,现在很明确是谁送她的礼物。
何必是一个对品牌钻研比较到位的小资青年,看到她拿在手上的女表,一脸咂舌:“白检,你这表就那么随意放办公室啊?”
白芒将表扣上手腕,轻落地回何必道:“谁敢来检察院偷东西?”
何必:“的确,但是……”
白芒办公室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尤其一个装私有物品的箱子,她觉得何必还蛮喜欢牌子货,从里面找出一支万宝路的签字笔,送给何必了。
何必心里那个百感交集……
那么贵的东西,说给就给,看来白检真的要调走了,白检连分别礼物都送他了。
前两天陈薇薇刚办好了离职手续,高调宴请了同部门同事。何必也参加陈薇薇的散场宴,虽然他和陈薇薇部门不同,谁让他和陈薇薇都是京大毕业生。
那天聚会散场,有个同事私下聊起一个市侩话题:“陈薇薇和白检察官谁家里更有钱?”
何必当时插上一嘴:“白检不是云城人吗?”言下之意,他真不知道白检察官居然有钱得抬到同事私下好奇的话题里。
“你不知道啊,白检进检察院是几家公司股东,因为在职人员不能经营这个规定纳了八位数的纳退出股东分红……这事老检察长处理,还问她为什么要来检察官?一辈子工资都不够她当时缴税的钱……啧啧!”
何必家境中产,父母都是银行工作,家庭氛围导致他将收入看得重。他从事的工作听起来神圣高大,本质他考取检察院上班也是为了端上铁饭碗,为了每月固定到手的工资和津贴任劳任怨。
本以为白检察官跟他差不多家庭,没想到是一个隐形女富婆,不仅兢兢业业工作,生怕扣季度奖金,每天还节约开销吃单位食堂……
何必刚听完白芒的事,有点兴奋,再想想又有点致郁。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大啊。
“白检,你为什么要当检察官啊?”何必瞄了整理文件的白芒,估摸着问出来。
得知白芒情况之后何必这几天好奇很久了,终于憋不住问出来。再不问,白芒一走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白芒手一落,随口一说:“我还读书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人想当检察官,没当成。”
何必年轻脑子还有点不切实际,立马想象出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激动说:“您是替谁完成心愿么?”
白芒回过头,弯弯嘴角:“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何必愣愣,表情一时无法理解。
白芒幽默开口:“我当时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当检察官,结果一不小心……就栽进来了。”她当检察官,一半为了白蕙的死,一半是不明白当年江川尧为什么一定要考检察官。
何必不可思议的扯嘴:“您这好奇的代价也太大了。”
“可不是,关键这行风险大,也不知道能干多久。”
白芒抽屉里有烟,敲了一根出来递给何必,然后也衔了一根在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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