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神情,梁临风突然有些恼怒,自从回B市后,她回避离婚这个问题起码有三次了,然而舒桐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见律师,她不相信他是没有觉察出来自己的态度。
明明知道她已经不想再提离婚的事,却还是坚持要和她谈离婚合同,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已经表明得不能再表明了。
一瞬间梁临风觉得从机场回来的时候,那个因为他的一点体贴就幻想着还能再和好的自己无比愚蠢。
还有昨晚那点滴的温情,也许只是他病中的虚弱在作祟,或者是对她的最后一点留恋。
可惜她居然就自作多情地认为,那说明他还是不能彻底拒绝自己,接下来她再努力对他更好一些,他就会被软化。
要是半年以前的梁临风,绝对会因为这些就愤怒起来拂袖而去。
但现在,面对着眼前还是苍白着脸色的舒桐,她只能用力把眼眶里的潮湿逼回去,僵硬地笑:“舒桐,如果你是在怪我当初先说了离婚,我可以收回那句话。”
唇角的笑意不变,舒桐淡回了句:“我不怪你,我只是尊重你的想法而已。”
压回去的委屈被他这句话彻底勾了起来,梁临风咬着牙沉默了一下,对前面的小顾说:“麻烦你先出去等我们一下。”
他们现在还没驶上环路,小顾就将车靠路边停下,关上车门走开。
不再顾及情绪是否失控,梁临风对着他一口气说出:“是,提出离婚是我没想通犯浑,但考虑了几天回答说好的是你!一时冲动和深思熟虑到底哪一个才更能代表本人的意愿?我只能以为你是在见机行事,顺水推舟!现在呢?我承认是我不知进退,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尽力弥补就能挽回你,结果好了,给你一个机会笑话我恬不知耻!”
说得太痛快,那些眼泪居然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句句说出口的话语,像钝刀一样也在她心上来回划拉,伤人七分,先自伤十分。
没再像以前那样回避和她正面冲突,这次舒桐微眯着眼,冷静看她发火,笑了下语声带着寒意:“原来你以为我说‘好’是深思熟虑……你是一时冲动?那为什么在你说了离婚之后,我等了几天,却没有等到你解释一下?”
正在气头上,梁临风想也不想顶回去:“以前每次吵架都是你先来和好,这次你就不能再大度一回?想办法先说点软话不就行了?”
静静看着她,舒桐挑了唇笑:“你也不要再说贬低自己的话了,你没有恬不知耻,错得是我……没能继续任你予取予夺。”
接下来的话他没再说,而是抬手按住腹部,微欠了身,额上的汗滴顺着发梢滑落。
从说完了话,看到他那极度平静的目光,梁临风就开始后悔,她特地跑来干什么?接着和他相互伤害?
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扶他,舒桐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彻底气结。
他抬手打开车门,将她推了出去。
真的是推出去,没有丝毫耐心,只是用力将她从车上推开,接着“嘭”得一声,大力带上车门。
他们结婚以来,这大概还是舒桐第一次粗鲁得对待她,之前那么多次争吵,别说动手,他几乎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听到这边的动静,正站在路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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