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见了你两回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三言两语撇清了他跟容嫣的关系,似是不满华庭夏的话,又或是怕他发现些什么,只顾着满目幽怨的悱恻,“对了,最近子函还是没有消息吗?久澜那边……肯定要翻了天吧?”
嘴角抻着一抹冷意,确实是该要翻了天了。
“是啊,天天哭得寻死觅活,还闹起了绝食,一个温婉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真的是孩子的原因让她性情大变?”苦涩的嘴角绽放一丝忧伤,抬手扬进杯中鲜红的液体,微醺的眸子染上几丝血色,说可怜,却也可怕。
“我看你话里有话啊,你到底想说什么?跟我还藏着掖着?在家憋屈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还不痛痛快快的,活该你难受。”
林风琛端着手中冰凉的液体,轻轻摇晃,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眸光却从未离开华庭夏的身上。
“她骗我,我那么相信她,她居然骗我,我说我会相信她,她说什么我都相信,可是她……”华庭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的讲了一遍,虽说避重就轻,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很少看见这个男人这么颓废的样子,这短短的一周,他就见了两回,如果可以,他宁可不要这样的荣幸,他还是习惯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骄傲的华庭夏。
林风琛本以为自己不会动容,可是听完之后还是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几欲破碎,一双勾人的眸子更是染上一层迷离,“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心机这么深,连苦肉计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嘴角的不屑,还有眼底的戏谑,都让他对宋久澜这个女人,有了一个深层的认识。比起她,他做的那些实在都太仁慈。
一阵不和谐的音乐响起,华庭夏的手机响了。上面闪烁的名字是家里的座机,想必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怎么不接?”手机就放在两个人中间,林风琛一眼就能看到,只是眼底的厌恶更重了几分。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宋家的千金这么不值钱?仗着自己有几分手段就想霸占华庭夏,想当这个华太太,以为华庭夏的智商出差了吗?这种女人,真是太蠢太天真。
“家里的电话,看了心烦。”
“还是接起来吧,听着更心烦,再说,你一个人心烦,总比我们两个一块心烦好啊。”林风琛将手中的甘醇一饮而尽,这个电话……一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接完电话,华庭夏的眸光阴沉了几分,那种眼神吗,好像杀父仇人就坐在自己面前一样,饶是林风琛心理承受能力过硬,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别这么看着我,有事说事。”他的心里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电话,绝对也跟他有关。
“久澜发高烧,很严重,跟我走一趟吧。”
也许是酒喝多了,林风琛的脑袋有些糊涂了,怎么觉得刚才这个男人的嘴角扬了一下呢?这算什么?幸灾乐祸?
夜,一寸一寸暗了下来,天空如同笼罩一层深色的幕布,林氏医院一间病房的门开了,一阵脚步声清晰而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