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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容嫣走到林风琛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
“林风琛,我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你说我爸会好的,我今天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说他想吃我做的饺子,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做,他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他是跟我开玩笑的,你告诉他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嫣儿,你起来,你起来……”林风琛忍不住落了泪,这是他最珍视的人啊,他多想把他捧在手心上,怎么忍心看她在他面前如此卑微?
“我不起,你答应我,只要你把我父亲治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喜欢我,我愿意跟你结婚,就算不结婚,我也心甘情愿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林风琛,你去啊,你去救他,我真的什么都愿意……”
“够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他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对容嫣发火?但他更见不得容嫣这么作践自己。
她的苦苦哀求,声声涕泪,是他心头化不开的一抹伤痛。
他怎么能够答应?那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她的残忍。
他自问,他不是个君子,但他也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匆匆埋葬了这个女人,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既然一开始选择了守候,那就没有资格再拥有,这是他的选择,是他这辈子终将不能逾越的宿命。
有人问:什么是宿命?
宿命就是,你是我的劫,我明知,却还拼命地向你靠近。
有人说:宿命就是在劫难逃。
可是谁看到了我嘴角的微笑?又怎知是谁染指了我的心?
华庭夏抿了抿唇角,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嫣儿,我的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去?为什么?”容嫣瘫坐在地上,冰凉的寒气渗透她身体的每一颗细胞。
“他已经死了!”冰冷的声音。
“风琛!”绝望的声音。
两到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前者是林风琛,后者是华庭夏。
“嫣儿……”华庭夏颤抖的搀扶起容嫣,容嫣跌跌撞撞的走进病房,冰冷的机器声在刺破空气,容国安的呼吸机没有带在上面,容嫣轻轻地给他戴上。
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容嫣小心翼翼的抹去,接着一滴,又一滴,越来越多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对不起,爸,对不起……我擦不干净,我擦不干净……对不起……”
华庭夏递上一条干净的手帕,“给。”他知道,她只是病了,他愿意照顾她。
“为什么把我爸的呼吸机拿走?为什么?谁拿走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老人?”轻轻握住容父的手,已经没有半点温度,“再去拿一条被子,不,多拿几条,一条肯定不够,我爸的手这么凉,一条怎么够?快去啊,快去!”
“风琛……”华庭夏示意林风琛去做,林风琛也只能答应。
足足四条被子盖在容国安的身上,每个人都知道,就算容国安还活着,这样的重量落在他的身上,他恐怕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