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男友;
也没有想到或许有他在旁帮腔,而让楚国宇尽己之力帮忙挽救孟氏公司应该不是难事。
“小姐,我们去酒店吧!”叶妈试探性的对孟筱婕道。
孟筱婕满心彷徨:不知道还能找谁拯救孟氏?不知道还能有谁肯牺牲自己的利益援助孟氏?不知道还有谁能够理解她无助又失落的心声?
突然,车外下起了布天盖地的雨,那窸窸窣窣的雨滴争先恐后的贴紧车窗玻璃,挤破头后便一滴滴融聚成纤细的小水痕,沿着窗壁滑落。
这样的大自然景象,就好比费尽心机想在大城市中立足的人们,在经历一番艰苦搏斗的打拼后,终于在都城觅得一席之地,然而最后还是逃不脱命运的捉弄,再强悍的精英也会摔得彻底、跌得粉碎,堪为一落千丈。
孟震东便是这一类的奋斗人士,白手打下家族根基,一步一个脚印爬到商业颇有威望的精英前辈,然而一个趔趄,绊倒在金融危机的深潭中,脱不了身。
寒风刺骨,那暴虐的风雪如同一头游荡在寂寥街市里的饿狼,正撕咬着孟筱婕的皮肉、啃噬着她的筋骨。
但她无动于衷,因为在她的眼里,只觉这骇人的季气当属常景,况且这份严寒感始终敌不过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对人性的挫伤力度。
也不知道车子行进了多久、多远,当孟筱婕再次将目光抛向外界时,轿车已经停在一家豪华酒店处,没有“世锦”的字样,有的只是与世锦酒店一般的雍容华贵。
“为什么不去世锦?”孟筱婕坐在停歇的车内,迟迟不肯下车。
“小姐,那里是楚家的地盘,眼下这种特殊情况,不适合您居住,所以我就擅自做主到这里来了。”
叶妈偷偷望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孟筱婕,担忧道:“小姐,今晚您还没有吃饭,要不我去附近的餐厅为您订一份晚餐吧!”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吃饭,而且我很累!”孟筱婕的话,好似对叶妈说着,亦好似自言自语,她慢吞吞下了车,又如行尸走肉般向预订好的房间寻去。
“你先回孟家吧,老爷被带走了,我担心太太会寝食难安,你回去后,尽点心思照顾下太太,不要让她干傻事。”叶妈对司机交代了几句后,便急急跟着孟筱婕的步子而去。
重新站在孟筱婕身旁的叶妈看到她拿着手机在疯狂地拨打着,但隐约中总是听到营业员小姐高标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叶妈,为何我妈的电话打不通呢,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孟筱婕手指不住的在屏幕上点触着,毫无思绪的头脑皆在幻想着各种各样的不吉利镜头。
“不会的,今天太太还和我讲等小姐去美国后,她又把这里的事物处理妥当,就会出国和您碰面呢。”
其实叶妈心里也在打着鼓,但她现时的任务就是保证孟筱婕明早安全登机,所以不管真实情况有多糟糕,她也一定得劝慰住孟筱婕,不让她胡思乱想。
“叶妈,我想回家看一眼!”孟筱婕凄怜的眼光掷向叶妈,但得到的回应却是连连的摆手摇头。
叶妈叹了口气道:“小姐,我知道您担心太太,也想为家里做点事,但我认为您最大的帮助和最有力的贡献就是乖乖听太太的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的表现不像公司只是倒闭那么简单,而且楚伯伯的反应也超出了本来的限度。”
孟筱婕索然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在这场悲剧中所扮演的角色,但在她心目中,已经烙印般将他们视为弱者、无辜者。
阴寒凛凛的审讯室,警察正在不遗余力的审问着孟震东抽逃资金的真相,并问其有没有同谋。
孟震东半如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三个月前,金融危机席卷整个世界,不管是欧洲南非市场,还是中南亚大地的经济皆大受冲击。
为了孟氏企业在经济危机下顺利度过难关,孟震东便采用收购大批股券的方式,以利滚利,从而赚取大额利润。
然而初期因聘任了见利是图的庸才,后又遇人不淑,在诱惑力巨大的条件下,庸才和合作方签订了合约,最后血本无归。
在困局下,作为孟氏公司市场部行政管理主任的孟妻,为丈夫出谋划策,建议将企业旗下的保基资金转移,以此防范一丈江山彻底被毁弃的情况发生。
孟震东同样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毁于一旦,于是采纳了妻子的提议,将公司内部设计的原为保障股东基本利益资金转移到自己的私有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