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断鼓舞着雷逸,“老公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爱上了茶的味道,以前经常咖啡在手,现在的我已经不习惯那个。”
尽管雷逸名下的公司破了产,尽管他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挥霍父母老本的纨绔子弟,但就凭当初自己初到美国举目无亲时,雷逸给予她的帮助,其内心所能记住的均是老公那林林总总的贴心和爱护。
“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雷逸耳听着老婆不加掩饰的褒赏,也表露出自己的关怀之心。
陡然间,孟筱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忧色忡忡:“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有个人的加入好像对我们计划的实施,构成了潜在的危险,我担心……”
“是谁?敢挡住我们?”雷逸眼露狠光,说出的话亦展现了他冲动的个性,“中国古代君王常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这个拦路虎我们一定要铲除他!”
没想到雷逸的中文长进如此之快,竟然连这么拗口的古语也说得如此如此顺畅,不禁激情的吻上他的脸腮,继而说道:“我的目的就是架空楚氏集团的所有资金,让它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分崩瓦解,但现在即使我挂着项目经理的名号,但重要的资料都不掌握在我手里,所以事情比较难搞!”
“老婆,我不想见你这么辛苦,而自己却只能默默躲在角落里,一点也帮不上你。”雷逸揽着孟筱婕,让她舒适的躺椅在自己肩头,又满怀期许的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效劳!”
孟筱婕拾眸望了雷逸一眼,从口袋内掏出手机,翻到相册,将一个女人的照片和名字附近雷逸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随后坐正了身子,用强调的语气问道:
“记住她的长相了吗?你给我暗中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背景、来历和人脉关系。我知道老公你对这里很陌生,有不便之处就去找柯叔,他会尽力帮你!
然而集团办公室内,珞蓝还没有下班,她揉着倦惫的眼睛,慢慢走到窗户边,将帷帘卷起,眺望窗外。
冬季的夜空来得很快,黑沉沉的夜,明镜般的星空,把银灰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街道上像一条波平如静的小溪,蜿蜒在浓密的树影和荧荧的灯光下,恍若在回顾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偶然的汽车鸣笛声,冲破幕夜的静寂,为朦胧的星空增添一份动感活力素。
珞蓝回过头看着桌上累积如山的公案,捧起水杯暖了暖冻僵的手,叹气道:唉,冬季的夜晚真是不适合工作,受凉脚凉,受罪!
刚刚放下手中的水杯,手机又响了起来,珞蓝刚按下接听,那边就传来一声,“蓝,是我!——”这嗓音实在熟悉得很!
珞蓝笑了笑说:“夏,是不是煮好了饭,等我回去吃呢?”
“屁,姐姐我感冒了,正头疼发烧呢,等你回来陪我去医院,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人影。”电话另一端杜秋意裹着厚厚的被子蜷曲在单人沙发内,瓮声瓮气的说。
“早就告诫你近些天冷,让你多穿点衣服,就是不听劝!”一听到蜜友生了病,珞蓝难免心急道。
“没有,我今天还真听你的话,多穿了衣服,感冒不关这个的事啦!”杜秋意咳嗽了一声,接着用很厉害的鼻音重重的解释着。
“今天下午去居民楼采访,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从楼上把洗脸水倒下,‘唰’全泼老娘身上了,我是记者嘛,身边还跟着摄像大哥,又不好破口大骂,唉,憋屈死了。蓝,你啥时候才能回来?”
“本来还想再呆一会的,现在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去送你去看医生吧!”说着,珞蓝腾出手将文件一沓沓收拾妥当,并把重要的资料锁进了抽屉,才罢休。
“哇哈哈——”听筒里传出杜秋意狂欢的笑声,“蓝,你真的是大大的好人呐!”
“谁让我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侠肝义胆的好友了呢,所以我的脾性也被你熏染啦!最见不得别人痛苦了!”珞蓝对杜秋意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不过却是善意的。
的确,珞蓝很感激杜秋意,在林岚生病,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是她给了她温暖的关怀;在自己从楚家搬出,无处可去时,亦是杜秋意收留了她。
所以现在珞蓝也要给予杜秋意一些朋友的关照,即便只是尽点绵力,并不能完全抵消掉杜秋意对她的支持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