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蓝听到莫翔以关心的声音,联想起害得她伤心落泪的丈夫,她觉得自己碰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顿时泪奔:“对不起。”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自己。”黑色的瞳眸凝视着痛哭流涕的女人,意识到她如此悲伤不会毫没缘由,遂柔声说道,“如果你想找个人倾诉,我愿意充当极好的听众。”
莫翔以那低沉又不乏优雅的嗓音就像带着魔法的咒语般让珞蓝无法抗拒向他倾吐心思的欲望,她垂落的眼眸关不住夺眶的颗颗珠泪,声音凝噎许久也才蹦出寥寥数字:“我,唉,不齿之事。”
“如果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启口,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也方便你平缓情绪。”莫翔以望着她凄楚的可怜模样,蹙起剑眉,缓声建议道。
回到刚才险些被非礼的座位,珞蓝深吸口气,苍白的脸蛋上尽是惘然与错殇,语气也带着散不去的忧郁:“说起来真是惭愧,我以为只要心中有爱,经营婚姻就不是难事,孰料我的无能纵容了他的放肆背弃。”
“可在我的印象里,你的丈夫似乎很爱你,深爱到要干涉你选择朋友的权利,甚至不许任何一位异性接近你。”莫翔以那岑冷的薄唇噙着一记冷笑,仿佛在嘲笑欧少宸的霸占行为,讥讽他的自不量力。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倾吐一句,伤痕百现的珞蓝忍不住抓起还剩小半节纯酿的酒瓶,想继续灌醉自己,继续让自己在辛辣的酒液下忘却烦恼。
然而莫翔以及时制止了她,他不希望这个纯真的女孩一味地用买醉的傻方式消减内心的痛苦,他淡然的语气里凝显着些许的宠惜之情:“要不我带你去散散心吧,这里的环境混乱撩眼容易让你心烦意乱。”
得到珞蓝的默认后,莫翔以扶着她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了夜店,其后双双坐进了他那辆银白色的宾利车内。
为了让珞蓝的伤感逐渐减退,莫翔以将车一直开到海边,因为这个世界再没有比带人欣赏辽阔的大海更能令其排解郁闷的绝佳场所。
夜晚的海岸凉风习习,广阔无边的海面隐含着安静如谧的意韵,把城市的狭隘、拥挤与喧嚣全数排斥在外,消退殆尽。
走下车的珞蓝脱去凉鞋,赤脚踩着绵软舒适的海沙,任清水抚摸着脚丫,嗅闻着那清爽中带着咸湿的海洋气味,她突感烦忧暂且被抛诸脑后。
昏暗的夜色让莫翔以无法看清珞蓝的表情,但从她伸展肢体的动作里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享受与沉醉。
“心情有没有好一些?”他薄唇微启,语气和缓显尽温柔,“大海是洗涤悲伤的强效剂,我希望他可以拂去你的感伤。”
“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以前我心情不好时他就会领我来这里欣赏这海水潮起潮落的景象。”珞蓝滢滢浅笑,脑海里忆起江承陌儒雅谦逊的形象,想到他已然拥有了一段真挚的绝恋,祝福之色油然言表。
她的声音纵然凄婉,但依旧悦耳,莫翔以轻叹口气,随即小心翼翼地试问道:“我不是想落井下石,更不打算趁人之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其实会是很好的选择?你可以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幸福,而他亦能逍遥快活,一举两得。”
“离开他?”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个敏感的字眼袭入她的心扉,她迟疑道,“你是想提议我和他离婚吗?”
捕捉到珞蓝眼里的犹豫,莫翔以明晓她还爱着那个男人,遂委婉道:“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劝你做出这种决定,但你着实可以考虑一下。何况你这么优秀,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子数不胜数。”
尽管他的说辞非常婉转,但珞蓝还是感受到了那些话语里浓浓的期盼情意,莫翔以只差明言一声:“离开他,跟我走。”
黑夜里许久没有听到珞蓝的回应,莫翔以举目遥望波澜平静的海面,继而侧身按住她的肩膀,锁住她拧起的柳眉,真诚道:“我希盼你开心。”
他那炽热的眼神注目让珞蓝瞬时回避,纵然她怨恨丈夫的背叛,却也未必能够解下心防相信眼前这位一直针对AES且不择手段的男人。
珞蓝不假思索的避闪和眉眼处的质疑让莫翔以很是受伤,他松开按在她香肩上的双手,嗓音低哑道:“是什么令你无法对我敞开心扉?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信任吗?”
他的直接询问让珞蓝感到如若不将心中的话语全部吐出便不痛快,遂严词明令道:“如果不是你为了一己之恨苦心积虑对付AES集团,它不会险些破产;如果不是你为了利用徐佳佳单纯的痴恋,她也不会落到现今人见人弃的悲惨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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