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商国重大设想里,“坐牢数十年,我的财产、人脉均是零头。”
“你的孟氏被政府以拍卖的方式过手给了一名企业家,而此人刚好和我有交情,如今他适巧要出国定居,国内的公司便不想再打理。”莫翔以的字字句句里都是喜讯。
触及孟震东眼里的激动,莫翔以又说道:“我是帮他联系买家的经手人,所以想取回孟氏很容易。另外,钱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先借给你,以后等公司步入正轨,你可以慢慢偿还。”
他口齿清晰,将自己的念头逐步告知孟震东,随后打了个响指,示意助手将一份协议书摆到夏老面前。
看了看孟震东,郝里克介绍道:“为了你阅读方便,我把合同的大致内容先提一下。”
协议里有莫翔以帮孟震东重建孟氏的自愿书,包括资金筹备、登记程序等琐碎事他都全部包办,而唯一的条件就是珞蓝离婚;
其次,由于孟氏刻上了不良企业的坏标签,因此新公司当然不能再以它命名,莫翔以要求其叫做“YM集团”,这就当是他送给珞蓝的礼物。
在孟震东认真翻阅手里的文件时,莫翔以补充道:“当然,如果珞蓝心甘情愿想做我的女人,创建公司所花的资金数目我就全当是男方的礼金,如数赠送与你。”
“年轻人,你的提议极富诱惑力。”孟震东不得不承认莫翔以心思缜密,每行一步都格外符合他的预想,但此情此景是那么的别扭,“我这一刻所做的像极以一纸协议出卖了自己的女儿。”
“夏老产生这种念想真令我吃惊,在现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若要成为人中龙凤,势必要不拘小节,如果如你这般畏畏缩缩,怕是难成大气。”显然莫翔以开始使用起激将法。
纵然东山再起是孟震东梦寐以求的事,但此时他表现得还是极其镇静,只听他用征询的语气问道:“你可以跟我时间考虑一下吗?”
“当然。”口吐二字,莫翔以奋力攻袭着孟震东心房出的软弱点。
“往昔的夏老是业界赫赫有名的精才前辈,正是受你的启发,我现在一跃而为坐拥无数资产的成功企业管理者,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希望你有个正确,且不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抉择。”
原本满席的美酒佳肴本该是次愉悦的享受宴,可自孟震东手揣那沓俨然契约的文件和附带的离婚协议书后,便坐立不安,吃到嘴的食物也不知所味。
从酒店出来后,孟震东感觉兴奋之余,又有隐隐的不宁,毕竟莫翔以提出的种种条件关系到珞蓝的婚姻自主权,而如若自己卖力操纵,便成了干涉其情感自由的罪魁祸首。
回到家,叶妈已经煮好了饭等候着主人回来,然而见他手拴着一个牛皮袋神色繁复,也不多问,只恭敬道:“老爷,吃饭吧!”
“刚才去见了一位老朋友,已经用过餐了,我累了,回房睡会。”孟震东撇下叶妈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有人用钥匙扭开了门,接着珞蓝的身子由外入内,而她手里还拖着行李箱,看到家人,她立时说道:“夏爸,哎哟,好饿哦!叶妈,闻这香气,你应该煮了好吃的吧?”那种语态很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是的,不过你咋回来啦?”虽然这里是珞蓝的房子,但自从她搬回夫家后就较少会在午饭时刻返回这里,所以叶妈看到她还是有些惊讶。
然而叶妈脸上慈祥依旧,只是那眼光一直盯在箱子上,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出差吗?”
“看这个样子肯定是那臭小子出院回楚家后把她赶了出来。”孟震东见女儿没打招呼就回到娘家,便想也不想就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到女婿身上,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没有啦,阿宸就是觉得有个陌生人住在自己家里奇怪得很。”珞蓝苦涩一笑,突然看到父亲一直将手背在身后,好像拿着什么不能让人知晓的东西般,遂纳闷道:“夏爸,你拿着什么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孟震东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自然,他为了转移话题,便望着叶妈吩咐道,“以敏不是饿坏了吗?你们快吃饭吧!”说着,他便转身走向睡房。
“你们?”隐隐中还是觉得父亲的表现很是怪异,珞蓝向叶妈投去询问的眼神,“夏爸今天早上出门了吗?”
知悉了珞蓝的心思,叶妈轻声答道:“老爷上午去见了一个朋友,这也才回来不久,许是他们在一起吃了饭,我们两个吃吧!”
“等等,我去看看夏爸!”珞蓝理了理衣裳,径直一步步往父亲的卧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