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郝里克改口风,让审判一时无法继续下去,休庭后,警方把被告继续关押。
在探监室,郝里克握住老板的手,抓狂道:“我老婆怎么样?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一定要保证让她把孩子平安生出来。”
如此看来郝里克改证词,导火索是莫翔以用他的家人相威胁,他清楚莫老大是个手辣心狠和危难关头不顾忠义的人,如果自己不按其嘱咐的那样做,那他的老婆和尚未出生孩子的性命恐怕就会堪虞。
“你是我最看重的助手,少了你,就像从我心口挖去一块般撕裂的疼,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莫翔以阴阴的声音响起,“放心吧,凭靠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并能保证她们高枕无忧、生活富足。”
莫老大还有一个脾性,那便是说到做到,听到这里,郝里克便心安了,纵使要他身首异处,不过若能担保家人安然无恙,那也很值得。
想着,他尽量使自己冷静,随后和缓语气说:“大哥,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提携和照顾,无论审判的结果如何,不管我的下场有多惨烈,你都不要再来监狱,我担心会遭他人怀疑。”
“不要怨我不念旧情。”莫翔以双眉紧锁,语重心长道:“你杀死徐佳佳证据确凿,既然已经脱不了罪,那倒不如将所有的事全部承担下来。”
“我担心突然对三件案子一力认罪,法官不会相信。”郝里克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从那一刻开始反倒淡然许多。
“我自有办法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你只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即可。”莫翔以用幽阴的语气说着,他显然早就想好了退路。
三日后再度开庭,被告方传有新的证人,见势,法官和参与审判的一干陪审人员长长嘘口气,他们期盼着此人能使案件有突破性进展,不至于像眼前这般被动与不堪。
“传证人上庭。”
随着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门外,只见进来的是一位清瘦却大着肚子的孕妇。
她的到来让关押中的郝里克一阵惊惶:原来莫翔以筹备的后路是婷,他到底想让我们夫妇为他做多大程度的牺牲才肯罢休?他又会用什么狠招让整件案子偏离真相呢?
“证人,请呈述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法官大人,我叫关怡婷,27岁,是本市BA戒毒所的一名医护。”面对法官的询问,关怡婷据实回答。
注视着证人席上嘴巴一张一翕作出陈述的女子,顺着她的话语,珞蓝果真记起自己在戒毒所里见过她。
只不过珞蓝觉得关怡婷虽然身子特殊却非常内敛,不喜与人交谈,自此在陪徐佳佳戒毒的那段时间她们的交流甚少,难为现在她肯做证人。
此时,法官正义迸现的浑厚嗓音回响在庄严的法庭大殿:“证人你必须知道,你的证词将会写入法庭记录,你必须为你的证词负法律责任,下面请说出案件发生的详情。”
“我是本案徐佳佳小姐的医药护理,她在2013年7月初因毒瘾住入我所。其实她意志力很强大,再加上身边朋友的鼓励以及所有医护人员的努力,她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谁知在大家翘首以待等着她康复时,她竟然被人无情的杀害。”
整个作证过程,关怡婷就像中魔一般叙述着:“其实公安机关、检察院,还有我们的法院,所有的思维都是正确的,我们正常人的视线也没有偏离案子真实的轨道,杀人就是他!”
低吼一声,关怡婷的手直指被告,眼眶处却不受控制的留下两行泪水,她的嘴唇好像在嗫嚅着什么,那口型似乎在说:对不起!
身着职业装的叶蓓琪缓缓站起,面向证人问道:“关小姐是吧?请问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尽管不清楚被告的代表律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依我国法律的规定,她还是需要循例盘问清晰。
“夫妻”。在证人话音刚落的瞬时间,法庭内一片哗然,所有旁观且不知情的听众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
“肃静!肃静!”法官使劲敲打着法槌,奋力维持着法庭秩序,待得一切又归于平静时,才示意叶蓓琪道:“请原告律师继续。”
“根据法律规定,你作为被告郝里克的配偶应当避嫌,谨防会做出有利于他的证词,不过照目前的局势来看,似乎这种概率很小。”叶蓓琪直视着大义灭亲的女人不知该以何样的情绪来看待她,“那请问被告是怎么杀人的?”
“那天里克借故到戒毒所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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