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空在齐王府的时候,看到那个黑驴骑士画卷署名的时候,就猜测绘画的人是不是关云飞,如今到了文渊阁的门前,这货明媚正大的卖画,算是把‘作家’这个身份给坐实了。
关云飞尴尬的笑道:“诶,大哥啊。我这不是欠下一身债么。能赚一点一是一点。”
“嗯,自食其力,还可以,我看看你都画的些什么。”姬长空说着,拿起一副画卷。
“大哥,还是别看了吧。”关云飞小声嘀咕道:“那个,里面的主角不怎么好看。”
“得了,我觉得挺好的。双翼黑修罗被你画成驴,现在齐王府都在欣赏你的佳作呢。”姬长空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无比的庆幸。要不是这幅画,让他突然有了灵感,他绝对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齐王府。
想到这,他看着关云飞,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逗比。也是自己的一个潜在的助手。
姬长空死里逃生的喜悦,跟伪装孪生兄弟的压抑,才有所释放,他一个没忍住,照着胖子的脸,就是吧唧一口。
呃……这……
姬长空自己呆了,关云飞傻了,周边的人都愣住了。
那个坐在地上,对着自己指头吹气的刁民,也对这个世界的人生观产生了质疑。
这两个大老爷们,又是老树盘根,又是贴脸索吻……
哎呀,瞬息之间,便传出了各种不堪的舆论。
姬长空跟关云飞互相嫌弃的收起愕然之色,正要离开。那个倒地的刁民突然扯住姬长空:“你站住。跟我到画院说理去。”
关云飞说道:“你别吹胡子上脸啊。要不是我大哥出手快,刚才你都戳伤他眼睛了。他可是正当防卫。”
“你……你满口胡言。”刁民说着,忽然想起了自己这次是有任务在身的,顿时不依不饶的喝道:“胖子,你那画功跟我们画院的师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居然来这里抢生意。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姬长空甩臂,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火辣辣的五个鲜红的指印覆盖了刁民的大半张脸。后者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捂着嘴巴。淘搡了一阵,从口腔内取出两颗大门牙来,哭丧道:“好哇你们,这里是宗周城,你们居然动手打人。”
“你再恬躁,我把你牙都打掉。街道是你家的啊?我最见不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恶霸刁民。”姬长空说着,打开了画卷,道:“你说这画比不上你家的?你家最贵的价值几何啊?”
“我家最贵的十万。”
姬长空笑道:“区区十万钱,就让你这鼠辈如此猖狂。这幅画,我出百万。”
“大哥,你……说真的吗?”关云飞两眼一瞪,幸福满满。
“当然是真的。”姬长空说着,掏出钱票,递了过去。
刁民垫着脚,看到宣府司的大印,顿时吓了一哆嗦。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姬长空问道。
“我……我。”
“云飞,我们走。”
刁民上前又是一拦,关云飞从身负债务到百万身价,腰包鼓起来,火气也变大了许多。他照着刁民抬脚踹去,可是尚未踹上,那刁民就发出一声惨叫,扑通倒地,双目泛白,挣扎了几下,再没动静。
有胆大的围观群众上去扒了一下,豁然喊道:“死人了。他死了。快,快去报官。”
人群骚动,姬长空上去试探那刁民的鼻息,果然是有进无出。他抓起关云飞的衣领,喝道:“谁让你打他的?”
关云飞委屈的道:“你不也打了吗?”
这个憨货,打嘴巴子死不了,你一脚踢过去,那就有生命危险。
“再说我也没踹到他啊。”关云飞委屈的说着。
“行了,快跑吧。”姬长空见势不妙,拉着关云飞转身往巷子外跑去。他们一下子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街角的一家酒楼的脊梁上,一个戴着斗笠的冷面男子悄然闪过,他手中攥着一枚吹杆。这个男子,进入酒楼,来到了一间包房内。
房间很小,装饰却是极尽奢华。
里面乌烟瘴气,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吸着烟具,老者垂目养神,不为所动。若是关云飞在此,看到老者定会侧目心惊,因为这个老者正是之前帮他兜售画卷的老头。
之前毫不起眼,却是用了极为精湛的伪装之术,如今老者以阵容面世,便是大周的骁骑将军,翁书龢。
冷面男子躬身拜谒道:“大人,一切都如您所料,那两人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
老者吸了口烟,道:“不要放松警惕,更不要给对手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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