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存在,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齐王的这个回答,如同晴天霹雳,姬长空现在连走路的劲都提不上来了。这么说,他是死路一条了?
古法有云:帝王兮,仁武贤德。尊者兮,睿察明智。登高而拜,泰岳归一。
九十九块台阶,为九九归真。素王辅佐,为正大光明。
姬长空跟着齐王走到殿外,便看到一块巨大的壁画。碧玉如意,混雪归元。
壁画的右面是正大光明殿,左边便是大雄宝殿。宗周城的格局,把大雄宝殿作为正殿,就足以说明才气道统在统治者心中占据着最高的地位,是属于高出王权跟皇权的神权。
古人,以九为尊,以左为大。详尽的诠释了此中的来由。
“收起你的傲气!”齐王提醒了一句,率先进入殿内。
姬长空郁闷的跟在身后,进入左殿。
翡缕碉栏、气聚堂皇。
金丝帷絮、袅袅云烟。
铂柱紫梁,宝座玉銮。
龙袍九锡,虎蟒百官。
凤衫鎏冕,雀翎羽扇。
周王诏停,威后纶巾。
国公四坐,力士皆精。
姬长空只是进入门槛,便被这番景象震撼的语无伦次,气逆息停。
那些文武群臣,力士守卫,宫廷贵胄,宦官皇族,向姬长空投去憎恨的目光。
气氛不一般,姬长空到了这儿,初一看,觉得这儿有浓厚的威压之气,格局陈设朝着威严的风格融合。但是,只要在这里待得久了,他就感到极为压抑,骨子里充斥着沉闷的氛围。似乎这个地方,就是专门用来禁锢龙息的。
就连齐王都得恭敬的缓步上前,拱礼下拜。神情谨慎,气质严肃。只见他拜谒道:“启奏陛下,臣没有完成陛下的重托,请陛下赐罪。”
龙椅之上,传出阵阵沙哑的重咳,循着咳嗽声,姬长空胆怯的皱眉上瞭。看到一个肤色苍白,印堂微熏的年轻了。他就是当今大周之共主,周公之后裔,周平王。
姬长空略有疑惑,素闻周平王少年英才,十二岁登基,十六岁亲自摄政。如今三年已过,也就是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春秋鼎盛的年龄。
可是,眼前的周平王,精神颓落、气不华然,心神松弛,迟暮苍茫。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病秧子。
“咳,咳咳……王爷不必自责。自古道,罪不上大夫。孤赦你无罪!”
周平王说着,忧心忡忡的看向坐在他左侧的威后,威后面色青冷,明显不悦。
齐王忙道:“臣谢陛下!”旋即起身。
姬长空胆怯的低头不语,但是他的余光却把那位威后收入眼帘。
丰腴傲人的胸围,在金丝银线绣织、宽松而雍容的凤袍下,呼之欲出。粉嫩而羸弱的脖颈,隆庆饱满的鼻翼,浓眉柳叶,杏嘴翘舌。坐在金銮宝座上,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瑰,风韵少妇,妩媚动人。
跟一旁的周平王一比,倒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
周平王有一个这等曼妙婀娜,妖娆魅惑的王后,他未老先衰的这么快,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正在姬长空浮想之际,顿觉一道凛凛的目光向他投来。姬长空眸光闪避,肃穆垂首。只觉得周平王的眼神当中似有隐而不发的王者霸气,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王者的气概丝毫不减。
那是从号令天下的山河浩气中汲取到的帝王气场,就跟姬长空在巫山诏狱中渲染上的死亡气息一样。不,在这里,帝王决定生死。因此,姬长空一时间只有被压制的份。
周平王睥睨半晌,问道:“你就是姬长空?”
姬长空礼道:“回禀陛下,草民正是。”
周平王道:“孤听说,你是鲁王之后?”
姬长空答道:“正是!”
周平王正襟危坐,身形前倾,认真的端详姬长空,说道:“今日早朝,孤听魏国公讲起你的身份。想来也不会有假。”
周平王说话间,下意识的眜了一样威后。这一个小细节,姬长空也全部掌握,天下传言,周平王怕老婆,看来还是真的!
其实,周平王何止是怕!他就是一个被软禁的傀儡。令不出大殿,说的就是他。
周平王好歹也是周公旦的后裔,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朝堂内外文武百官跟威后沆瀣一气。
只等着平王驾崩,女帝正位了。
周平王坐殿听风,只能装聋作哑。对那些宦官臣子们的阴谋倒也选择性的失明,大不了大智若愚,愚弄自己完事。
但是番外的常胜侯跟关内侯为主的大军,对威后惟命是从。这可是明摆上台面的阳谋,周平王看的历历在目,细想起来,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