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战神殿本就是黄铜铸就,本身就像是一口巨大的晨钟,每一道攻击所撞击在一起所形成的可怖声音都在强势荡漾,发出“嗡嗡”的剧烈声响,声势更显骇人。
“上无术,弱水”这一式非常玄妙。
所谓弱水,古时许多浅而湍急的河流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过渡,古人认为是由于水羸弱而不能载舟,因此把这样的河流称之为弱水。继尔,古文学中逐渐用弱水来泛指险而遥远的河流。
而在宁隐的上善若水的武学理念真谛当中,弱水就是下恶如流,又是一种下流如恶,便是要在险中取胜,有着一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铤而走险的寓意。
事实上,这等理念所形成的攻击效果同样也是如此,眨眼之间便是吞噬了太子所施展的“九秘术,皇道”的皇道纵横剑气,强势形成反击,力争一上手就强压太子一头,彻底的全面爆发,动了狠心!
“九秘术,帝道!”
太子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有丝毫气馁,反而是愈发的神采飞扬,愈战愈勇,单手一翻,又是一击强横攻势打出。
两大年轻至尊王者,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难分难解。
“……”
“嗡!”
“嗡!”
“嗡!”
“……”
在战神殿之外,无双阁之中,四处都冲击着强而有力的撞击钟声,经久不衰,响彻了个透底,仿佛永远没有停歇。
从清晨8点钟开始,到中午12点午饭,再到下午18点的晚饭,约莫23点左右的夜宵,置身在战神殿之外的所有人已经进了四餐,鏖战还在持续。
“看来,宁隐那孩子,比我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啊!”
苏玄起神色沉凝如水,在漆黑的夜幕下承受着干裂躁动的风声,听着那一道道因为撞击声势过来而引起的强烈轰鸣声,苏玄起如是说道,韦清濛不答,其他人目不转睛,皆是沉默了下来。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单单从声音撞击的频繁效率来看,哪怕是一个不会任何古武的人都知道,这场顶上之战的惨烈程度,必将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可是,即便是目光如炬的夏尊苏玄起、华尊韦清濛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激战持续的时间,比任何人想象中还要持久。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来临了,也快要过去了……
三天,这场谁都没有看到的激战,足足持续了整整——三天!
“轰轰轰!”
随着一道震天彻地的强烈撞击声势响起,仿佛是要毁天灭地一般的威势当中,居然硬生生将黄铜打造的战神殿巨门打破。
一切,仿佛在那一瞬间归于了平息。
结束了?!
纵然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但当一直持续不断的声势停歇之时,所有人端得是都感觉不到身体里的丝毫疲倦,停滞了腰板,目光死死的凝视着那被巨力轰碎的大门,在朦胧的晨曦初升当中,两道人影浮现。
放眼望去,只见两道鲜血淋漓的身影出现,一左一右,哪怕是步伐都没有谁领先一步,也没有谁落后一步。
二人身上原本整洁的衣服都是褴褛破碎,除了遮羞的布料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处完好无损。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出声,仿佛舌头上牵绊着千万斤的巨石一样问不出口,到底谁胜谁负。
“啊!”
宁隐咧嘴,却是连嘴角都显生疼,用目光看了一眼夏尊和华尊示意,最后定格在女帝、苏雨彤和霸王身上,艰难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咱们回家!”
“嗯!”
三人疾步上前就要搀扶,却是被宁隐推开,他走在最前头,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却并没有倒下。
而太子同样对两大至尊微微叩首后,依旧带着那一层不变的淡淡笑容,却是看向公子虞顶:“虞顶,我今天格外的想喝酒,陪我喝上两盅?”
“好!”
虞顶微愣之后,缓缓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去搀扶太子,因为虞顶心中最清楚不过,这个一生都在独孤求败的男人的高傲,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太子同样走在前头,身形瑟瑟颤栗,似乎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死亡。
看着两大年轻至尊缓慢离开的背影,整个战神殿外一片死寂,绣花针落地怕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寇,不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