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宋拾木。
她叫云希。
宋拾木自出生起,就继承家中做面具的手艺,或许是他勤奋努力,亦或者是他原本这方面的天赋本就很好,宋拾木年纪尚小时,做出来的面具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因为这个,宋家主十分的看重对宋拾木的培养。
宋家做面具的手艺是祖传的下来的方法,做出来的面具十分的精美,引来了不少的达官贵人过来订做。
当然,也不乏一些贵人家的女孩为了他俊俏的容貌而来。
某一天,云希来了,她的到来,让两人的关系再次牵连到一起,这一段隐藏在孟婆最深处的记忆,从这里开始。
“小姐,这去宋家还是奴婢代替您去吧……小姐身子金贵……”云希的贴身奴婢小米在一边喋喋不休的劝说着,眉眼间净是化不开的愁虑。
走近细看,云希和孟婆的样貌没有很大的差异,不同的只是,她的眼眸是纯黑色的,乌黑如墨的头发也只是及腰。
此时,云希正坐在书桌旁,几缕秀发顺着她微微俯身向前去的动作滑落至脸庞两侧,一双有神的眼睛正紧盯着画纸,一只手执毛笔,另一只手挽起稍显宽大的衣袖。
“什么时候你家小姐我这么娇生惯养了?”云希小声嘟喃着回应小米,过了一会儿,她将毛笔放下。
云希满意的拿起图纸。
图纸上画的是一张狐狸面具,白色为底,粉红色的桃花一大一小放在正中,旁边是看似随意的几点,狐狸眼睛的四周是红色的,就像是抹上了红色的眼影,左眼下方同样有几点桃花的花瓣。
较为特殊的是,面具的两边都串上了金色的铃铛。
云家是这附近一带的富商,云老爷经商头脑了得,家中只有一妻,膝下无子,却有一女。
那便是云希,云希自小就被云家捧在手心里,但是在她生母的调教下,不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没有养成飞扬拔阔的性格,最多只能说是调皮。
“小米,我们走吧。”云希将图纸收好,便招呼着丫鬟。
小米见劝不下,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应道:“是,小姐。”
云希步伐缓慢的走上马车,她的一举一动都隐隐透露出一丝贵气,这种气质,是生来便有的。
马车摇晃着向西北方向的宋家赶往,云希下意识的撩起了窗帘,看着窗外缓缓走过的花草树木和人流。
一阵清风吹过,将她额前的发丝吹起。
云希眼神闪烁了下,将手放下,轻闭双眸,不禁回忆起和宋拾木初见的时候。
那是在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与小人合作,这种作风招惹了不少人,当时她调皮好动,甩开小米,独自一人去玩。
却不料被父亲的仇人算计,她被人绑架,绑到了荒山野岭,那人以此要挟。
在那个时候,云希和宋拾木,两个身份截然不同的人,第一次相遇了。
云希毕竟是孩子,被绑人在树上,堵着嘴巴,她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害怕和委屈混杂在一起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流,嘴里也是咸咸的一片,云希无力的挣扎着,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宋拾木刚好在那个时候上山,去采集做面具所需要的材料,便撞见了被人绑在树上的云希。
宋拾木当时没有多想,也没有考虑后果,他只是觉得那个在树上被绑着的小女孩的处境很危险,他要去救她。
宋拾木趁着那些人一个不留神,灵活的爬上了树,好在那棵树枝叶繁茂,可以遮得下小小的他。
他一边用手替云希擦干眼泪,一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时不时看看那群绑架她的人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云希虽年纪尚小且不懂事,却也晓得这事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看见云希停止了抽泣,宋拾木这才敢将她嘴里堵着的东西拿走,随后给她解开绳子,绳子一松,云希就整个人掉下去,宋拾木及时的拉住了她的手,让云希抓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把她放下去。
云希落到地面,躲在树的另一边,等宋拾木下来。
宋拾木瞟了她两眼,下去后,自然的拉起云希的手,完全没有看见云希涨红了的脸,两人径直的朝着森林深处跑去。
才跑了好一会儿,身后传来那群人大声的咒骂声音,“怎么让那个女孩跑了?!你们怎么看着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还不给我去追!”
后方有人追赶,宋拾木不敢停下来,两人只能不停的跑,宋拾木对这一带的森林都比较熟悉,这对他们来说是极其有利的。
跑了好一阵子之后,云希就跑不动了,她脚步有些踉跄,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不行……我、我跑不动了。”
宋拾木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她,又看看后面,后方的声音越来越近,宋拾木无奈,只能说道:“这样吧,你去那个草丛躲一躲。”
“好。”云希小跑着躲进草丛中,宋拾木便在原地采集草药。
过了一阵子,那群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把抓起宋拾木,瞪着他:“你有看到一个跟你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来过这里吗?!”
宋拾木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双手颤抖着指向东边,“她、她往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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