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个人,这个女生就是白小兰,一直垂着头,用头发遮住眼睛,既不说话,也不私下里打量,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只露出了一个鲜红的大嘴唇,我觉得那个嘴唇画得极其好玩,像是一个红红的草莓,都大学生了,而这样化,真的很少见。
他们在我们布置好的那间房子里坐下,服务员送上了点餐单,安通河接过点餐单,当时就咬了咬牙,我看了一下手边的点餐单,也咬了咬牙,在这里随便吃一顿饭,我们三个月就别吃饭了。
安通河还是用手指点了几道菜,一群人热闹起来,又是喝酒,又是吃饭,热火朝天的聊着八卦。
酒足饭饱,就见白小兰骤然间抬起头来,一脸的兴奋,尖声尖气地叫道,“我们做游戏,我们做游戏……”那个架势,不做游戏她就没完。
因为所有人都喝了酒,大家对她的样子也没有吃惊,只是觉得她喝多了,就答应她,做起游戏来。
吴纯蕴掏出一张符咒来,点燃了,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知道这是给我开眼,这样我就能看见鬼了。
我还以为他们要玩什么高深的游戏呢,白小兰居然提出来玩剪子石头布,安通河乐呵呵的答应了,跟她八玩了起来,一群人也跟着玩了起来,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安通河就尿急,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小女孩的身体上飘出一道鬼影来,钻进了旁边正在玩儿的一个女生的身体里,接着跟着旁边的人玩儿起来。
刚才那个小女孩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像是醉倒了一样。
我身边的吴纯蕴已经窜了出去,手中的符咒直铺女孩的额头,把她的头顶糊了一个那个满。
这是将小女孩的魂魄封在身体里,提防他死去。
正在我担心小女孩会不会死去时,吴纯蕴已经将手里的符咒将一个人糊满了,那个人摇摇晃晃,行动起来极其僵硬,缓缓地立起身来,明明是一个男生,却尖声尖气的说道,“我就是玩个游戏,怎么了?”这声音分明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刚跑过来,一道白影缓缓地伸出,小女鬼飘了出来,身上一丝丝的精光散开,像是一张网一样,把她包围住,拖着她向窗外飞去。
而房子是我们事先布置好的符咒,竟然烧起来,将这些精光也点燃了,叫她噗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像是一只蜻蜓一样,悄无声息。
我知道,吴纯蕴事先布置的符咒,破了这个小女孩的结界。
吴纯蕴用一只符咒将这个小女孩,像一只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你只顾玩儿,不顾他人的性命,十恶不赦,打入地狱。”
小女孩失声痛哭起来,跳着脚喊道,“我就是要玩,我就是要玩儿……”撒起泼来,收都收不住。
吴纯蕴把这张符咒卷了起来,把小女孩关在了里头,旁边目瞪口呆的同学们,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吴纯蕴欢呼起来。
突然间一声大叫,“等一下,这事情没有完。”
安通河带着一个人匆匆赶来了,这个人穿着一身道服,也应该是个捉鬼的,我有点不满,这里已经有我们了,安通河为什么还要多事,再请一个人。
这个人二十岁出头,面皮白净,淡淡的两撇胡子,看上去十分儒雅,他上前来,客客气气的跟吴纯蕴说,“这个女鬼,能不能交给我?”
吴纯蕴揉着花瓣嘴唇,淡淡的问,“你是谁,你跟她什么渊源?”
来人自我介绍,我叫吴金成,这个女鬼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总是拽着我去玩,还有一个女鬼老是阻拦她,多少年了,所以我寻上门来,打搅了你们。
我有点不理解,“你也是个道士,你怎么一直没有解决这事?”
吴金成尴尬的笑了笑,“学艺不精,再者两个女鬼对我有情,我不忍下手杀了她们,才叫她们屡屡得手。”他见我们都不说话,急切地加了一句,“我就是为这两只女鬼学的法术。”
吴纯蕴掐指算了算,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事说来长了,怕是没那么轻易解决,系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