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鹿小朵就上班去了。
一个上午,先是学术交流情况汇报,然后会上鹿小朵被告知,她轮岗到妇产科了。
坐了一上午,时差还没倒回来,鹿小朵疲倦地捶着腰,收好资料,准备随众人一起离开会议室。
“鹿医生——”
鹿小朵一抬头,却见冷峰冷副院长站在旁边等她。
鹿小朵快走两步,“冷院长,有事?”
冷峰亲切的神情,“听说你在费城遇到湖难了?任医生还好吧?要不要紧?”
“任医生应该没问题,明天他就会回来了。当时真的好可怕。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鹿小朵笑着应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听说,是夏院长的儿子救的你们?”
这冷院长,也这么八卦。鹿小朵腹诽,面上自然恭敬回道,“是,真是幸运,幸好他在。”
“真是巧啊……”
冷峰正打着哈哈,谭伟国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招呼鹿小朵:
“鹿医生,夏院长找你,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好,我马上来。”鹿小朵应下,转身冲冷峰歉意地点点头,走向电梯间。
冷峰笑着点点头,颇有深意地看着鹿小朵的背影。
院长办公室宽大,但并不奢华。一排带玻璃柜门茶色书架,一棵高大的盆栽龙树郁郁葱葱。
大大的办公桌子后,穿着白大褂的夏佑非揉着自己的眉心,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句:
“进来。”
“院长,您找我?”鹿小朵微笑着走进来。她猜想,院长找她,应该也是和夏时雨有关吧。
果然——
“时雨怎么会去费城?”夏佑非直截了当。
“呃,他刚好有个假,就过来找我们,他也重游旧地……”
这是昨天在飞机上,和夏时雨对的“口供”。毕竟这样找到费城去,亚信可有十来个同事看着呢,就算自欺欺人,也得有个说法。
“这小子,去哪都不报告一下……算了,看在他去了一趟,刚好救了你们的份上,我也就不说他了。”夏佑非挥了一下手,中途手一抖。脸露痛色,一只手在眉间又掐了掐。
“院长,您怎么了?”鹿小朵观察着夏佑非的气色。
夏佑非摆摆手,“不碍事,老毛病了,一喝酒就头疼。昨晚喝了点酒,没休息好。”
“我帮你按摩一下吧?”鹿小朵看了夏佑非一眼,有些犹豫地提议。
“我可不敢让你在我的脑袋上乱搞。还是用我的老法子吧。”夏佑非站起来从书柜里摸出一瓶朗姆酒。他看了鹿小朵一眼,这丫头胆子还挺大。
“以酒攻酒,再喝一点,头就不会疼了。”
鹿小朵不由道:“时雨看到您这样,肯定不开心。”
夏佑非正欲倒酒的手一顿。
“时雨说他讨厌酒,因为小时候您经常喝酒,喝完酒就不管他。”鹿小朵解释。
夏佑非笑了笑,把酒瓶又放回了柜子。鹿小朵说得比较委婉吧,不仅不管他,有的时候,还会打他。唉,没想到,这孩子记了这么多年。
夏佑非靠在椅背上,一时心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