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围追堵截,实际上警察都没发挥什么作用,他们只是见证了一场血腥而已,萧爵的爪牙露出来的时候,实在是锋利的让人心寒。
温如故听得心惊胆战,不敢继续听了。
可萧爵还坐在位置上等——他自小没少遇到这种事,费了一点功夫还是逃脱了,却忘了自己边上还有一个不懂事乱找麻烦的女人,等他折回去的时候,才知道果然已经晚了。
他找人花费了多长时间,李鹿苑就吃了多少的苦——看惯了李鹿苑桀骜嚣张刻薄的样子,突然看到一个惨兮兮的女人倒在那里,萧爵都有点不敢相信。
那会是李鹿苑吗?
萧爵想着,抬起头,正看到手术室的灯落下。
医生从里面出来,萧爵就迎上去,问了什么话,医生对答如流,然后安慰:“病人现在情况很稳定,只是心理方面可能会有阴影,需要及时疏导。”
温如故见到李鹿苑的时候,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李鹿苑是第二天早上清醒的,萧爵和沈彦铭意料之外的都忙的一塌糊涂,温如故靠在一边的病床上,正细细打量李鹿苑身上的伤口,冷不丁就撞上李鹿苑睁开的眼眸。
“鹿苑?”
温如故吓了一大跳。
李鹿苑刚睁开的眼眸里还带着血丝,以及浓浓的情绪,一眼就看到温如故浑身发凉,过了两秒,李鹿苑才缓过来,哑着声音问了一句:“萧爵呢?”
温如故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在忙。”
是真的在忙,萧爵找那个叫“洛平”的人已经找疯了,好像还牵扯到了洛安安,沈彦铭也被迫跟着动起来了。
李鹿苑眼眸里掠过几分黯淡,点了点头,没说话。
温如故也没有多嘴问她是怎么回事,李鹿苑的样子,就已经能够猜出来什么了,温如故不想揭人伤疤,就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和李鹿苑讲了很久的话。
李鹿苑最开始还是有点阴沉的,只是到最后又突然笑开来:“当时是你在病房里,我费尽心思让你开心点,结果现在就变成我了。”
顿了顿,李鹿苑闭眼:“风水轮流转才是。”
温如故被这话呛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的话,恰好这个时候,萧爵从外头进来了。
萧爵是真的忙的脚不沾地,一双眼都是红血丝,一进来,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李鹿苑,温如故自知有事儿,就直接出去了,只是门刚关上,却听到了后面的哭声。
一回头,温如故才看到,是洛安安。
洛安安哭的是真的凄凉的很,脸上还有伤痕,看样子像是被什么抽过一样——肯定不是手,单单看那个形状,像是鞭子一样的利器。
洛安安一张小脸都毁了!
温如故嘴唇颤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退了两步走到楼梯口,正看到沈彦铭。
沈彦铭神色更冷,只是看到温如故的时候,才缓和了一些。
“怎么出来了?”
他问,然后缓慢的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间:“李鹿苑好点了么?”
很莫名的,温如故突然感觉到一种很薄凉的歉意,好像是对着李鹿苑的——沈彦铭这个人,向来都是霸道惯了的,那种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的感觉,只是,怎么突然变了个脸了?
难不成李鹿苑这次受伤,真的和洛安安有关系?
脑子里赚了两个圈,温如故如实回答:“看样子不是很大的问题,我检查过,只是身上的伤痕,没有遭受到——别的事。”
像是李鹿苑的骄傲,如果真的遭受到别的事的话,估计早都自己把自己弄死了,怎么还有可能见人。
沈彦铭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多好,手指缓慢地抚着温如故的发丝,片刻才轻轻念了一句:“放心,没事。”
温如故就没有多问了,只是对面的洛安安脚步踟蹰了一下,到最后也没有过来,反而是被里面的萧爵叫进了病房。
温如故心里压了一肚子的疑问,沈彦铭只好低头和她讲。
“劫李鹿苑的那个人,叫洛平。”顿了顿,沈彦铭垂眸:“是我的一个朋友,洛安安是他妹妹,我一直帮着他,照顾洛安安。”
温如故猜测到了一些:“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洛平他——去世了么?”
沈彦铭笑了一下。
“我也以为他去世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底都是锋利的光:“如果他真的只是去世了,又哪里能冒出来这么多麻烦呢。”
温如故蹙眉,拍了拍他的腰,低声和他讲:“萧爵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洛安安应该——”
她话音还没落下,病房里就传出来一阵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