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位于冲锋队列最前方的辎重兵们在己方炮火停歇的那一刻不仅是懵逼了,而且是在心里将下达不准后退军令的鲤登大佐家族所有女性轮了一千遍。
八嘎的!说好的炮火掩护呢?咋就萎了呢?还是在这节骨眼上,这是要将哥几个,不,是哥几百个往人家中国人的枪口上送的节奏啊!
只能说,日军的军事素养真的不低,不说一线主力步兵,就连这帮属于二线兵的辎重兵,竟然都在这一刻分析出自己即将会面对的困境、险境。
这里的山都不高,最高的海拔也不会超过100米,七八十米高的小山头,以这帮腿虽短但绝对算得上敦实的日本兵的能耐,就算扛着枪挂着手雷穿着大皮靴,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儿。
可是,那是在这座山顶不会飞来任何子弹的情况下,如果有子弹呢?
那,别说一两分钟,就是一二十分钟,他们能不能像土拨鼠一样供在厚厚的高达一米多几乎都能淹没他们头顶的灌木丛中爬到山顶?
如果身后400米外的半个重机枪中队6挺重机枪能给力点儿的话。
炮没了,重机枪必须粉墨登场,架设在山间各个临时工事点的重机枪最少有四挺开始怒吼起来,对着山顶所能看到的建有工事的位置扫射。还未发现敌人目标,就用火力覆盖射击,这对于一向是很节约子弹的重机枪中队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这显然也是急眼了,如果不攻上这个山头,子弹还节约来搞啥子?留给中国人吗?
有些懵逼的日军恢复了点儿信心,就像未来岛国开发出的圣斗士一样,小宇宙开始燃烧的160多日军辎重兵在带队的中队长一声怒吼:“板载!”中,也狂喊着“板载”向山坡上狂奔。
山下的一个日军步兵中队,架着机枪和掷弹筒以及步枪,也拼命的向山顶射击,对自己的先头部队进行火力掩护。
虽然从战略上,这帮辎重兵就是试探中国守军火力点和消耗其弹药的炮灰,但日军也不是说没有希望他们一举攻上山头的野望。
从山上往下看,160多身着土黄色军服在灌木丛中不顾树枝划破脸挂烂军服狂奔的日军就像是一只只发现饕餮盛宴的饿狼,犹如平静湖面的灌木丛显出一道道波纹。
可以说,这会儿的日军炮灰们已经彻底燃烧了自己的小宇宙,由青铜级一路直奔黄金。毕竟,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炮灰,也想逆袭啊!
只要能给他们一分钟,他们就能冲到距离山头二十多米的位置,投掷出身上的手雷,然后,就可以端着刺刀和中国人来一场他们最喜欢展示大日本帝国陆军武勇的白刃战。
日军的决死万岁冲锋再现战场,气势十足。
可惜,守卫这个山头的独立团一营一连二排的官兵们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日军的火力很凶猛,四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以及6门掷弹筒的火力的确很凶猛,凶猛的他们根本抬不了头,甚至连枪口都没伸出工事。
或者说,他们这会儿,压根没打算开枪。
独立团步兵们对于单兵重武器----手榴弹一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国军常用的长柄手榴弹,装药量更大,可投掷的距离更远,还可以几枚绑在一起炸毁坚固的工事甚至装甲车;另外一种则是独立团自己研制的单兵手雷,装药量稍少,投掷的距离也不远,但重量轻体积小,是防御战最好的单兵武器。
而这一仗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追击战而是阻击战,所以官兵们大多选择携带单兵手雷,平均每个人都携带了6枚以上。
负责防守这个山头的二排正是岑长青的步兵排,在旧关之战,二排算得上一连战损最高的步兵排,老猴子的步兵班几乎损失殆尽,另一个步兵班也战损一半,仅剩一个火力班可用,排副也负重伤住进了野战医院,于是营副叶子飞临时从做为预备队的三连哪里抽调了一个完整的步兵班充实二排,现在步兵兵力达到22人,火力班机枪射手和迫击炮手基本也是齐全的,加上他这个排长和通信兵,整个山头的官兵有38人。
除了6个迫击炮手和弹药手藏在山后负责火力支援,整个山顶上拥有步兵32人。
32个人,都没有贸然拿枪和日军对射,甚至也没去射击目标明显完全可以像打兔子一样的日军炮灰。他们只是,拿出手雷,拉着引线,往山坡下面甩。
不用费多大力,居高临下的优势就会让单兵手雷飞至五六十米外的山坡,五秒时间的引线恰到好处的燃烧完毕。
每人只用丢上两枚,整片山坡上就是64枚。爆发小宇宙正在狂奔的黄金级“野狼”们直接被炸成了遇到天敌的“兔纸”,无论他们是掩耳盗铃式的一头拱进了茂密的灌木,还是听天由命式的继续向上狂奔。64枚手雷炸起的弹片都会将灌木脆弱的枝叶击打的乱飞的同时扎进更加脆弱的人类躯体。
最少有五六十人在这场手雷战中炸伤炸残,当场被炸死的也不在少数。
而4挺不惜子弹开火的重机枪,也没了先前的嚣张,为了能一举搞定他们不给他们留活路,负责给二排提供火力支援的刘津佐已经指挥着四门迫击炮瞄准他们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