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无可退,我唯有举起拳头,捍卫自己。
刚想下床,手机震了一下,丁柔!
这暗号是,许子悦来了!
我赶紧拿起/点滴管子的针头,贴在手背上,装做挂点滴的样子。
好一会儿,许子悦连门都没敲就进来。
我抬眸看她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子悦很是高兴,她还故意穿了件大红色的连衣裙,用她的喜庆来刺激我吗?
“苏锦年,我就是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没好气瞪她。
她笑笑没说话,那双眸子里闪过很多内容,然后她转身走了。
丁柔给我发了条信息,“她拿了报告,现在进了电梯。我去跟着她,护士等会把吃的拿给你,别下床。”
我很感动,丁柔为了我,连晚上要去医院帮忙都跟人换班了,只为了一探究竟许子悦想接着做什么。
半小时后,她给我打电话,“锦年,许子悦到你公公婆婆家去了。估计是把你的报告拿给他们看。”
我抿抿唇,“呵,下一步,就是他们来让我离婚了。许子悦的动作还真快,一秒都等不及了。”不过,她竟然连她喜欢的裴遇凡,都舍得下药,难道不能生育的是她,才这么心理变态,让我们都不能生么?
晚上九点多,丁柔给我打电话,“锦年,他们,你公公婆婆,还有许子悦和裴遇晴,两辆车往医院的方向去,我要叫我哥过去,不然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别,不要喊丁锐!”我喊住丁柔,“我不想让他被这些人误会,尤其裴遇晴,她之前喜欢丁锐,像个疯子!”
丁柔好几秒才应我,“那怎么办?”
“没事的,我还躺在床上,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捱一两巴掌的事。”我坐起来,给自己打气,也是时候调整到“作战”模式了。
“你个笨蛋,难道你就不找裴遇凡?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丁柔在手机那头大吼。
我咬咬唇,正想回丁柔的话,却见病房的门被推开来,站在门口的那个人,颀长而立,面色不善。
“锦年?锦年?”丁柔没听到我的回话,吓得大喊。
“我在,等会儿说,他来了。”我挂了电话,直直看向裴遇凡。
裴遇凡几个跨步走到我床边,目光深沉盯着我打点滴的手,“你一定要这么倔强,不找我,不见我,不告诉我?”
“不然呢?”我苦笑,“找你,见你,告诉你,然后给你机会,让你来伤我?”
我拔下了针头,其实根本没有刺在肉里。只是一见到裴遇凡,我发现我不想装,装不下去。
“裴遇凡,我还没有这么贱,你不是最讨厌我的明知故犯吗?”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我没这么说过!”
像再也忍不住,他捏着我下巴的手一下子抚上我的脸,顺着我的脖子一直溜到后背,然后手掌收拢,把我往他怀里带。
“苏锦年,你该死!”
他话音刚落,就低头含住我的唇,深深地碾压,存心要夺走我的呼吸。
我推不开他,反被他压下来。
他的吻从我的唇滑到颈窝,然后是锁骨,他的手探进我的病号服里。
“住、你住手!”一阵微凉让我回过神来。我为自己感到羞耻,为什么总是抗拒不了他的进攻。
“住手?你确定?”他低声在我耳旁呼着热温的气息,“你倒是再大点声让我住手啊!”
我怕自己在他的身下屈服,那我会看不起我自己。
忍无可忍下,我大吼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吻停下来,深深看着我的眼,“知道,可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你不介意?别说笑了,裴遇凡!你说你不介意,你知不知道这话对我来说,有多讽刺?”我甩开他握住我腰身的手。
“因为你已经有小冬了,所以你不介意;因为比起小冬,你更希望我生不出来,是不是!”我歇斯底里,似乎不这么喊出来,我的心就要难受至死!
啪!
空气像被凝结,一阵痛感慢慢袭上我的脸,我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
他竟然,打了我!
“滚!”我听见自己悲戚的声音,像萧瑟的秋风扫落叶。
“你!”他喘着粗气,竟红了眼眶。
“别再多说一个字,立刻滚出去!”我指着门口,一把将被子拉高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