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不等蛋糕烤好了再回去么,而且我还木有吃饭呢?”
没办法,莫安笙只好给他做饭,刚把菜端出来,小家伙已经跑到楼梯口喊:“爸爸,吃饭了!”
当莫安笙以为顾余生不会下来吃饭时,书房的门却开了。
看着在餐桌边坐下的父子俩,莫安笙忽然发现自己很像是伺候他们的保姆。
在盛饭的时候,莫安笙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把顾余生的那碗也盛了,当她把饭碗跟筷子放到他跟前时,顾余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极淡的神色,看她跟看个陌生人一样。
顾谨言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看莫安笙:“安安,你不吃吗?”
“我不饿,你多吃点。”莫安笙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酱汁,然后进了厨房。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顾谨言在外面叫嚷:“安安,我吃完了!”
莫安笙出去时下意识地看向刚才顾余生坐的位置,人已经不在了,只剩顾谨言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她刚把碗洗好,顾谨言就穿着一套加绒内衣趿拉着小棉拖跑进来。
“安安,你能不能帮我放一下洗澡水?我总是调不好水温。”
莫安笙差点忘了陈妈不在家,于是擦干净手就跟顾谨言上楼。
在经过书房的时候,有光线从门缝间透出来倾洒在地板上,还有打电话的说话声。
莫安笙放好洗澡水,就帮顾谨言洗澡,小家伙顶着一头洗发水泡沫,眨巴着大眼睛看坐在边上替他抹沐浴露的莫安笙:“安安,我觉得你从吃饭的时候就不高兴了,怎么了啊,你跟我说说吧。”
“不准说话,闭上眼睛。”莫安笙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一朵泡沫滴在他的鼻子上。
小家伙装模作样地哀嚎一声,倒在浴缸里,水溅了莫安笙一身,看着她湿了一大块的衬衫,他咯咯地笑起来,趴在浴缸边上,摇头晃脑,莫安笙只好捧住他的脑袋,“别动,不然洗发露要进眼睛里去了。”
顾谨言眯着眼,任由莫安笙轻柔地给他洗头,舒服地叹了口气,“安安,你对我真好!”
看着他被热气熏得红红的脸蛋,莫安笙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这个吻直接导致莫安笙要帮他擦身的时候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顾谨言羞赧地瞟了眼莫安笙,自己拿过浴巾往身上乱抹。
“哪有男人让自己女人这么受累的……”
莫安笙听他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顾谨言呵呵地笑,然后穿好保暖内衣,“安安,你会讲故事吗?”
……
顾谨言从小最羡慕其他小朋友的就是他们每晚之前可以听妈妈讲的睡前故事。
可他没妈妈,爸爸又那么忙,所以每回讲故事的重任都压在陈妈头上。
顾谨言跟其他小朋友之间的关系糟糕有一部分缘故是因为他没有妈妈。
莫安笙把顾谨言放进被窝里,替他掖好被角,拿了书桌上摆着的一本童话书,刚打算开讲,被裹得像蚕宝宝的顾谨言却扭动起来,“安安,你坐到这儿来,不然我听不清楚你讲的。”
莫安笙刚在床头坐下,顾谨言又提出新要求,“安安,我能把我的头靠在你腿上吗?”
对他几乎百依百顺的莫安笙又把他的小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
“安安,要不你也躺到被窝里来好不好?”
莫安笙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还要不要讲故事了?”
顾谨言立刻闭上小嘴,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瞅着莫安笙,特别可爱。
也许是因为哄孩子,莫安笙讲故事的声音不自禁地放柔很多,顾谨言靠在她身上,渐渐地耷拉下眼皮,小脑袋一点一点,直到他熟睡过去,莫安笙才合拢故事书,把他轻轻地放回床上。
关了台灯,莫安笙悄声退出去。刚一合上小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往旁边一扯。
莫安笙的后背抵上门旁边的墙,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她整个人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覆盖,顾余生的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吻准确无误地落下来,犹如疾风暴雨般压在她的唇上。
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连基本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唇上的掠夺让她的瞳孔微微放大,顾余生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头霸道地探进去,他一手已经圈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顾余生觉得自己某种程度上还是蛮赞同这种说法的。
当他看到莫安笙衣衫半遮半露的样子时,尤其是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模样,他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年少时看的那部岛国电影的限制级画面。
他以为他已经差不多忘记那个充斥着声色的画面,可是被莫安笙那么一看,他发现自己对那个画面记忆犹新。
只是画面里女人香汗淋漓的脸变成了莫安笙的脸,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双手扣着她的纤腰,还有自己压抑在喉间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