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淡淡看了眼我之前留下的水迹,面无表情的提醒:“楼笙,我看你不是想替孩子报仇,而是想旧情复燃。”
“我没有。”这话否认的太快,倒没了可信度。
果然,傅容庭嘴角轻轻扯出一丝冷冽:“记住当初的协议,你想做什么我可以不闻不问,但在协议间给我戴了绿帽子,楼笙,我的手段不比沈晨南狠,或许你可以试试。”
他的语气,语速,都是那样淡,明明声音深邃的极致好听,可里面夹杂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原来,傅容庭是在这等着我呢,是说为什么看见我又是喝酒又是抽烟,一个字不问不提。
对,傅容庭不在乎我做了什么,但男人的尊严,就算不爱,那也不能给他戴了绿帽子。
我端起桌上属于我的红酒,没有他的优雅,甚至是有些急促的将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想自己没那个荣幸尝到傅少的手段。”
我的话让他满意,他抿了一口红酒,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随即冰冷的唇封住我的唇。
有时候我是挺怨傅容庭的,他可以一次次警告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明明是老婆,却像情人一样秘密圈养着,一纸合约,仿佛都是按着他的意愿来,我从来没有话语权,从前是我不敢反抗傅容庭,后来,是我不想反抗。
因为习惯。
多年以后,我甚至在想,如果傅容庭不舍弃我,我想自己会一直这么下去,待在他的身边,稀里糊涂,不清不楚,人生有时不需要活得太清楚。
有的人,不是有多么爱,而是有多么依赖。
我们去了浴室,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里面的温度很高,北城的冬天,被我们燃烧着,凉薄的唇贴在我的耳际,声音温柔:“姗姗。”
他的一句话,让我被烈酒,被生理上的享受冲昏了的脑袋有了片刻清醒,我一直以为傅容庭只是在醉酒时会喊错人,现在我才知道。
他一直很清醒,清醒的将我当作别人的替身。
心很凉,可身子还热着,我很想推开傅容庭,却又很想要他,被沈晨南的话伤了之后,唯有在傅容庭身上找到一点寄托,在我的怔愣间,我意识到什么,刚慌急的喊了一声:“不行……”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扳过我的身子,我完全没有了力气,手搭在他的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傅容庭,你刚才为什么……”
后面的话我难以启齿,他却说:“我算过,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他连这个都知道,我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笑。
我们之前没有情爱,所以不需要那些悲春伤秋,只是简单的生理需求,所以我很快摆正自己的位置。
今天的傅容庭还算人性,我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清理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柔软的床被里只有我一人,傅容庭早就醒了,人也已经走了。
我喉咙干涩,昨晚淋雨的缘故,身上很不舒服,轻轻一碰,浑身都痛的厉害。
看了眼手机,已经中午了,我没有生病的权利,只能撑着身子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出门去商场,在路上,我买了感冒药与避孕药,虽说是安全期,我还是不想赌。
有些痛,一次就够了。
我到店里的时候,员工都在吃饭,张晓看见我,给我搬过来一张凳子:“笙姐,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