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本是装模作样的喝水,最后还真喝了一口,把自己给呛了,咳了一阵,才缓过气来,干笑道:“傅少怎么问我,我哪里知道你们进展怎么样了,不过一年多没见,久别重逢,心里又彼此挂念,进展一定很顺利。”
见面就吻上,又是几天没有回来,就连演奏会也亲自赶去,那感情能不好吗?
情到浓时,就像是尘封已久的佳酿,一旦开坛,那酒香怎能抑制,情怎么控制?
他轻扬着眉:“那你吃醋吗?”
我听着玄幻,本想回答不介意,楼箫打完游戏从里面出来,她打游戏是戴着耳机,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本来以为傅宛如在,却没想到看见傅容庭。
相对以前见到傅容庭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这次楼箫倒是玩笑的说:“姐夫,你可算是回来,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姐给抛弃了。”
傅容庭漆黑的眸子勾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不会。”
我面上附和着笑,心底却觉得悲凉。
傅容庭,什么时候你能在半醒之中叫对名字,再来说这句话吧。
他看了眼腕表,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晚饭时间。
“一起出去吃饭。”
楼箫从来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因为傅容庭太骇人,面对着他,不是谁都能扛得住冷气吃饭。
不过这次楼箫或许是见傅容庭心情好,跟着去了。
吃饭的地方比较高档,悠然居,里面小桥流水,楼台亭阁的,每个包厢的名字都以花名来命名。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不仅有钱,还有名,悠然居采用会员制,不是跟着傅容庭,我还真进不来。
明明自己也做了一年多的阔太太,却是一点阔太太的样都没有。
我们的包厢是幽兰阁,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看着幽兰两个字,我就想起楼箫评价苏姗的用词。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敏感,嘴上说着不在意,苏姗这个名字却一直没离开过我的生活。
我跟楼箫不会点菜,傅容庭为我们点,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同时也给了我一张会员卡,我看向傅容庭,他说:“拿着,以后自己想来这里,方便。”
看着图案淡雅的会员卡,我很想说这么高档的地方,以后哪里有机会来这里消费,除了白开水不要钱,就是一盘豆腐,超市两块钱,这里八十,就别说那些三位数的菜。
见我迟迟没接,楼箫一边咬着菜,一面说:“姐,你拿着呗,这里的菜真好吃,有了卡,我们以后还可以经常来。”
这吃进去的都是钱,不是傅容庭给钱,我哪里舍得,不过为了先堵住楼箫,我还是先收下会员卡,以后来不来吃,那就另说了。
我随意翻看了背面,是高级会员。
以前我跟傅容庭吃饭都很沉默,今天三个人,更是沉默,楼箫虽然不太怕傅容庭了,却也不敢多说话,顾着吃就行,而傅容庭一直照顾着我吃,为我夹菜,楼箫自然也不会打扰我们‘恩爱’。
默默享受着他做的这一切,我只当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
在这样的地方吃饭,总会发生一些事情来才会显得不枉此行,而在我们吃到一半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我跟楼箫回头去看,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我没想会跟苏姗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那毕竟是我一生的宿敌与噩梦,直至多年之后,我都在想,站在我面前高贵而优雅,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温婉,长发披肩,一身绯色旗袍将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白色貂皮披肩更显洁雅,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明眸皓齿,真如一朵空谷幽兰,可为什么会做出比挖心剔骨还残忍的事。
男的我不认识,对于这两人的出现,傅容庭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这一点都不像是旧情人见面的画面。
我疑惑的眼神在苏姗与傅容庭身上来回流转,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两人这是闹矛盾了。
楼箫见到偶像,很是兴奋,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苏姗挥手打招呼:“苏小姐,我叫楼箫,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演奏会,我还去过呢。”
苏姗朝楼箫淡淡一笑,尔后走向傅容庭,声音那叫一个空谷黄莺:“容庭,没想你也在这里吃饭,这位是……你的太太?”
苏姗目光复杂的看向我,清澈的眸子好似被什么东西淡淡蒙上,好听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凄楚。
在年会之前,苏姗不知道我的存在还情有可原,在年会后,她又怎么不知道,可是知道跟见到真人,感受是不一样的。
当时我受着苏姗的眼神,心里感觉特别不自然,就像是我拿了别人的东西,被人逮了个正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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