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反问道:“说起来,她们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琬’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容珏白了他一眼,“你不长眼睛么?!二小姐相貌平平,但那个蛇蝎心肠的琬姑娘却惊为天人,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况且‘琬姑娘’只是花名,未必是她真实的名字。”
“主子说不是就不是。”见主子处处维护上官婧琬,霍青澜不敢再反驳。
“要是让爷再见到那个琬姑娘,爷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容珏放狠话。
霍青澜默默地想:爷,你果然伤得很重。
不出两日,宗政昭颜便将江北的灾民迁往了江南一带的山区,但境况却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
下了早朝,上官赟便一脸阴沉地进了书房,狠声吩咐道:“去把二小姐叫来!”
偏院。
冰漪一脸惊慌地来报:“小姐,不好了!出事了!老爷不知为了何事,正在书房发火,喊你过去问话呢!”
“总算来了。”百里孤烟薄唇微微勾起。
冰漪急得满头大汗,“小姐,你不如称病,别去了吧。荷香园的那帮丫鬟护卫个个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老爷用茶壶还砸伤了两个丫鬟。奴婢担心……”
“怎么能不去呢?”百里孤烟将她打断,“我若是不去,爹爹还以为我心虚了呢。”
冰漪不知如何规劝,只能陪她一道去了荷香园书房。
百里孤烟敲门进去。
上官赟冲着她,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斥责道:“婧琬,你自己说,你那个什么北民南迁的计策是不是故意唬弄我们的?!”
百里孤烟一脸惊讶地望着他,“爹爹,出什么事了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还装!”上官赟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去,但心里头想着留着她还有用,便隐忍下来,怒气冲冲道:“太子殿下将江北的灾民前往江南山区,也不知为何途中个个都染上一种怪病,沿途传染,如今整个江淮一带全都乱了套了!将士们怀疑灾民患的是瘟疫,个个都不愿久留,私逃回家!灾区暴动,龙颜盛怒!”
“爹爹,你说得这么喘,原来是灾区出事了呀!”百里孤烟耸了耸肩道,“灾区出事了,你就去找大哥想法子呀!那个北民南迁的计策,不是大哥想出来的么?!”
“分明是你!”上官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百里孤烟一脸无辜道:“怎么就是我了?当时太子殿下也在场,大家一致认定的那是大哥的主意!女儿明明没有犯错,爹没理由要女儿为大哥顶罪吧?!”
“我不管!这计策是你想出来的,现在出了事,你就得想法子弥补!”上官赟狠声一拍桌案,花瓶应声而落,震得粉碎!
“凭什么?!”百里孤烟清眸如刀,冷冷迎了上去,“有功劳的时候,就让大哥上,犯错的时候,就由我来顶,凭什么?!父亲,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什么,凭什么想从我这里汲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