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娘亲不想么?!”二夫人冷眉一挑,咬牙道:“但娘亲摔断了腿,就是有心留住你爹爹,你爹爹也不往我屋里跑啊!眼下,老五明天就要出嫁,娘亲也是回天乏术!”
上官婧瑶眸光微微一动:“娘亲,你不必担心,瑶儿来找您,自然是来给您出谋划策的。”
“出谋划策?”二夫人微微一怔,“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能有什么计策?”
上官婧瑶轻笑出声:“有是有,只是不知道娘亲敢不敢。”
“你先说来听听。”
上官婧瑶便道:“娘亲,你可知道,明日的婚宴,都会有谁来参加?”
“无非是一些亲戚朋友,朝中大臣,还能有谁?”二夫人反问。
上官婧瑶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远表哥跟我说了,今儿个上朝的时候,陛下问起此事了。”
“什么?”二夫人身形一震,“你是说,陛下要亲临相府?”
上官婧瑶镇定自若地点头:“陛下听说爹爹要娶妻,顶掉大娘的位置,十分支持,并且放了话,明日会亲临丞相府,为爹爹庆贺。只是……”
“只是什么?”二夫人问道。
上官婧瑶笑了笑,“这娶妻娶得是谁,陛下根本不知,也没有多问。”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等到陛下明日一来相府,不就清楚了么?”二夫人白了他一样,“这能算什么计策?”
上官婧瑶道:“娘亲,这就要看你敢不敢赌一把了!”
二夫人眸光一动,“怎么堵?”
“历来,陛下主婚,新婚夫妇都必须向陛下敬酒的。倘若爹爹当着陛下的面摘下新娘的盖头,而红盖头下站着的是娘亲,你说大家会是什么反应?”上官婧瑶抿紧唇角,反问道。
二夫人又道:“自然是惊慌不已。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娘亲说对了!欺君之罪,那是要满门抄斩的,所以即便爹爹发现了红盖头下面的人不是五娘,他也没辙儿,只能硬着头皮拜堂成亲!”上官婧瑶眸中精光流动,“这陛下证的婚,可不是说休就休的了。爹爹若是事后暴怒,想要休你,也得问过陛下不是么?!”
二夫人一脸恍然,“你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对陛下是唯命是从,他绝对不会休我,至少三年之内不可能休我,否则陛下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眼光去看待他呢!有三年的时间,这宅子里早就变了样了,你爹爹的怒火也该消了,到时就是我们娘儿俩的天下了!瑶儿,你这个法子果真妙极!”
上官婧瑶双眸一挑,发狠似地说道:“这法子是背水一战!今天晚上,娘亲就得召集咱们院子里的所有人,盯紧了偏院,保证明天五娘上不了花轿才行!”
二夫人轻哼出声,“那小小的偏院才几个人?上官婧琬那个小贱人又是风雅阁、丞相府两处来回跑,怕是都没时间防备了吧?!今儿个晚上,在他们所有人的茶水里下点药,明儿个一早,我就穿好喜袍,戴上红盖头,直接从偏院门口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