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史那杜尔贬了李道宗一句。李道宗非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一抱拳:“请指教。”
“一位好王,会留意周边发生的一切,就是草原上多了一片水洼,枯了一片草场都要留意到。更何况,身为王周围肯定会聚集许多人,这些人比草原上的水洼、草场都重要,你留意到周围吗?”
李道宗摇了摇头。
阿史那杜尔继续说道:“去年冬天大雪,我部落内哀号一片。每个帐篷内都是些苦苦度日的人,他们在苦撑。可木来到草原之后,仅仅两天。我的部落变了。”
“如何变?”
“部落的族民开始整修马鞍,修马车,缝补衣服,准备远行的物品。当草原上青草再次长出的时候,每个族民都用青草练习新的羊毛剪,许多妇人在教孩童们挤羊奶,学会封桶。”
李道宗听懂了,草原上的气氛变了,这是希望带给阿史那杜尔部落的活力。
李道宗翻身下马,给阿史那杜尔长身一礼:“受教了。”
阿史那杜尔下马回礼后再说道:“云州城,你的部下变化更大,他们充满了力量。”
“恩。”李道宗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柳如雨的车队到了。
一位亲王,一位王子前来迎接,戴着厚重面纱的柳如雨紧张的都忘记怎么施礼。
李道宗只当是这一路太辛苦,命八人抬的软轿替换了柳如雨的马车。
云州城内,一应仆役侍女早已经准备好,热水已经在大桶之中,李道宗给柳如雨的待遇绝对是高规格的。
坐在大木桶之中,柳如雨还在喃喃自语。
考核与奖惩一致之原则……
能力与岗位一致之原则……
柳如雨才十七岁,虽然读过书,但毕竟是乡下妇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以说,柳木受伤之后,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她短短数月见识到的东西超过寻常妇人几辈子的经历。
来到云州之前,柳如雨认真学习过柳木教给她的知识。
可此时人已经在云州,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坐在木桶旁的年轻女子,月华。说是侍女,柳如雨却与之亲切如姐妹,这位是张初尘的弟子之一,只是学的不精,刺客的水平刚刚入门,但读书识字却是很优秀。
“二娘若是紧张,我有一份木的锦囊。”
“在那?”柳如雨一下就从木桶之中站了起来。
月华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木小郎君就猜到二娘初到云州肯定会紧张,所以准备了几份妙计,依原话就是,不用最好,但真有必要的时候,有妙计。”
柳如雨看过月华收藏的锦囊反正更迷惑了。
“木小郎君从来没有算失过,我信。”柳木的诡谋月华是相信的。
“好。”柳如雨也打定了决定。然后对月华说道:“那就依计行事。”
当晚,李道宗就接到了柳如雨让侍女送来的书信,书信中表明,自己只是位寻常妇人,亲王殿下亲迎已是惶恐,洗尘宴万万不可。只请求明日任城王殿下召集办事之人,赐佩刀以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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